“可有的治?”
“所幸无大事,多亏刚刚那两杯酒下肚,瞬间催化了毒液的挥发,毒液发作的急,没有伤及心脾及六俯,若是王后没有饮酒,那毒液在她体内再呆上一时半刻,慢慢渗入体内,怕是有回天之术都难救回了,我已命医史去取丹药,服下去,安息数日,应无大碍。”
狼七烈纠结的心松了口气。
座下又是哗然一片。
“真是有惊无险。”
“酒中怎么会有毒?”
“怎么回事?”
“真是扫兴!”
……
不过片刻,医史便急匆匆的送来解毒丹药,狼王快速喂白灵服下。
狼七烈焦急的看着怀中的白灵,片刻后,苍白的脸色终于现了点红润之色,意识也逐渐恢复。
狼七烈凑近她耳边,问,
“你是不是宁愿死,也不想嫁与本王?”
“哼”白灵冷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狼王见她如此将生死置之渡外,更加疑惑的问,“这一切,是你自残作出的闹剧?”
白灵剜了他一眼,“你是戏文看多了吧!”随即,用力挣开他,跌跌撞撞站起来。
众人又鸦雀无声的看向这位新王后。
带伤的白灵,看起来孱弱纤细,红妆惹人怜。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对着底下成百上千的狼族人,严厉质问,
“新后继位,竟如此明目张胆投毒,胆大包天!”一记凌厉的眼神横扫座下众人,凤威凛凛,接着目光转移在狼王身上,“狼王,今日你是不是要给我和你的族人一个说法?”
见她如此讨要说法,狼七烈便消了她故意自残的疑心。
至于说法?她不讨,狼七烈也会追根究底,敢公然在王上、王后的拜礼下毒动手脚,放眼西楣山众人,有谁敢这么大胆?光是想想都让人汗颜。
“今日,本王定要将那下毒之人碎尸万段!”
“来人!”
狼七烈一声怒吼,带刀侍卫上前听令。
“将今早与王后有过接触之人全数带来,本王今天要当众揪出他,斩了他!”
此话一落,掷地有声,万千吵吵嚷嚷、杂乱交织的声音中,一个酒杯哐啷落地,细微的声响瞬间被没于嘈杂之中,并无人在意,酒水溅湿了她暗青色镶花衣裙。
旁边的世子见状,关心切切,
“母妃,没有伤着吧。”
“没事,母妃一时没拿稳。”
云妃挤出一记慈祥的笑容,摸了摸阿拓的头。
埋于袖中的双手却是颤抖不止,心里惴惴不安:
怎么回事?
那药丸,剧毒无比,就算没有酒的催化,片刻便会要了她的命,怎会只伤了她皮毛?
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娘悄悄蹲下来,对此亦是不解,她已汗湿的手拍了拍云妃的手,低声细语,“娘娘,冷静。”
云妃理了理衣衫,深深吸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些。
一会儿功夫,侍卫将今早侍奉过白灵的仆人尽数抓来,男男女女站成一排。
看这一排惊慌失措的脸,好似将要赶赴刑场的犯人。
狼七烈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双手背后站在这一排仆人的正前方,眼睛来回横扫。
这一众仆人皆不敢抬头,仿佛一抬头便会被削掉脑袋。
狼王突然放话,
“是你自己站出来,还是本王请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