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收起哀欲,默默说,“瑶妃自十三岁便陪在本王身边,一生好胜,虽是闹腾,却也单纯守已,她娇养一世,爱面子,本王要让她体体面面的去。”
狼七烈倒抽一口气,刚刚哽咽在喉咙的哀泣就着一口口水咽了下去。
“狼王,节哀顺变!”
“如此愚蠢的女人,死不足惜。”
语落,狼七烈一甩长袖,潇洒的扬长而去。
死了一个后宫妃子,作为王,再心疼,也只能掩于心到此为止,尤其是在臣子下属面前,更要拿捏好分寸。
半点不能失了形态。
桑忌一听狼王说话如此决绝。
“呵——”的耻笑一声。
刚刚还悲痛难掩,这会儿还放不下架子,嘴硬心软给谁看。
死要面子活受罪!
……
……
瑶妃虽死的冤枉,葬礼却办的风光无限
次日清晨
重华殿内,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瑶妃生前的至交、手下的仆人、甚至是冤家死对头,不管是真心的假意的,真哭的假笑的,多半是看在狼王的面子上,不得不来送送她。
瑶妃生前无子嗣,年幼的世子阿拓便奉王命为她披麻戴孝守灵三日。
狼王的这一举,不过是为了弥补生前对瑶妃的亏欠,填补内心失去瑶妃的空虚,让她风风光光的去罢了。
这狼王最钟爱的世子阿拓都给瑶妃娘娘披麻戴孝了,这在族人的眼里,是何种尊贵的待遇,这狼王对瑶妃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瑶妃泉下有知,也该闭眼了。
可世子的亲生母亲云妃娘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愤愤不平,打破了牙齿和血吞。
这会儿,云妃和随行的老仆人刚刚从重华殿走出来,云妃看着年幼的世子受命跪于他人灵柩前,心里苦不堪言,不是滋味。
“本宫的亲儿子,给她披麻戴孝,凭什么?”
身边的老仆将手置于嘴边嘘一声,“娘娘小声些,这儿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被哪个上心的听了去,少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林娘,可我心里过不去。”
“过不去也要忍,这么多坎儿,娘娘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时。”
“阿拓还那么小,在那灵柩前跪这么久,怎么受得了?”
“放心吧,我已经交代了掌事,让世子在人前做做样子便是,受不了苦的。”
听了林娘的话,云妃稍稍放心了一些。
林娘是云妃的奶娘,十几年陪在她身边不舍不弃早已成了她的心腹,所以,此二人名为主仆,实与母子相宜。
“死就死了,弄这些名堂瞎折腾什么。”
“她都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对娘娘冷言冷语,每天阴阳怪气的了,没什么可计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