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娇娇一副花痴泛滥之相
西楣山的王?那不就是—-狼七烈?
白灵瞠口结舌,觉得不可思议,世人都说狼七烈凶残暴虐,野心勃勃,杀人不眨眼,可刚刚,自己看错了吗?
狼七烈给自己疗伤?为什么?
他为什么救自己?先救活再盘根问底然后杀掉吗?
一定是!
完了完了落入这狼窝,这条小命听天由命吧
白灵心里七上八下寻思着。
又听另一名女仆笑盈盈的说,“姑娘你是好福气啊,狼王将你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还如此善待,我们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呢。”
白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福气,总之是捡回一条命,心里自然是感觉庆幸,但身陷这西楣山的狼窝中,接下来是福是祸都是命数了。
女仆将白灵送回洞府休息,此时躺在塌上的白灵,哪有什么心情休息,想着万里之外的鹰鹈正等着蝎尾草救命,再耽搁下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那用命换来的蝎尾草又被那大胡子狱监夺去,必须夺回来才是。
想及此,白灵坐不住了,掀开被褥将将要起身,却感觉一身瘫软无力。
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是问题,更别提救鹰鹈,白灵好一番折腾,恨自己不争气。
此时,狼王七烈带着老医圣匆匆赶来,刚进洞府,就看见塌上的白灵正费力起身,狼七烈快步上前制止,将白灵安抚住,“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是急着去哪里?”
白灵想推开他的双手,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任由他将自己安置下来。
“姑娘先躺好,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医圣,快,给这姑娘看看。”狼七烈对着身边的老医圣唤道。
医圣听命上前给白灵复诊,片刻后,说,“狼王,这姑娘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生命已无大碍,只不过还需休养一段时间,老身再给姑娘开付调理的补药,每日按时服用,几日便可痊愈。”
狼王一听白灵无大碍,松了口气,吩咐,“老医圣开方便是。”
医圣坐在旁边的石桌上开着药方,狼七烈坐在白灵的旁边,守护着她。
白灵这才近距离看清,眼前的狼王七烈,高高大大魁梧挺拔的身材,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霸气,两鬓颇有细须,他年龄比鹰鹈略长,称不上英俊非凡,却透露着独特的气宇轩昂的气质。
忽然脑子里飘过浴池疗伤情景,白灵臊了一脸羞红,半分尴尬半分陌生,此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姑娘可感觉好些?”狼七烈见她如此模样,看的怦然心动,不乏关心而而。
百灵敌友难辨,便直接问,“狼王为何救我?”
狼七烈如实回答,“姑娘,实不相瞒,五百年前,你对七烈有过救命之恩,你可还记得?”
白灵暮然迷茫,救命之恩?自己几时救过狼七烈?怎么也记不起来。
狼七烈提示道,“当年我被狼三穆埋伏,逃至一片树林中,若不是姑娘将昏晕过去的我藏于草丛之中,并赐丹药护我性命,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我。”
白灵思绪漂了一下,这才模糊记起,五百年前,她去界外帮六师兄白烟取酒,途经一片树林,见一受重伤的盔甲男子从马上跌落,白灵见他被刀剑砍的一身血淋淋的,想必是被追杀至此,白灵不忍看着他白白丢了性命,便将他藏于草丛之中,还将十九师兄炼制的紫苏丹喂他服下护命。
“原来,你就是那个戴着盔甲的男人。”白灵仿佛遇了故人,语气突然有些兴奋,但兴奋过后,又有些失落,事实告诉她,她当时救下的人正是这西楣山的狼王,是挑起妖界之乱、试图霸占三界、灭我狐族的野心勃勃的狼七烈。
这一切多么讽刺,又多么荒谬。
白灵心里暗暗苦笑一番。
听狼七烈又说起,“姑娘,当年我有幸保住性命,得父王老部下的拥护,才有了今天,七烈感谢上天的恩赐,让我五百年后又遇见你,并且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救治你,这是缘分呐,对了姑娘,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姑娘出身哪里?方姓大名?”狼七烈定睛的看着白灵,眼睛里满是遮不住的爱意柔情。
白灵望着这狼王这炙热的眼神,避之不及,同时心里垒起一道厚厚的城墙,虽然彼此有过救过命的渊源,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连朋友都不能做。
白灵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便冷淡答道,“我叫白灵。”
狼王听后大喜,“白灵?好名,与姑娘般配。”说完,狼七烈于袖箴中取出白灵丢失的内红箫,归还白灵,“姑娘,这是那日在你身上掉下来的一支箫,也多亏了它,若非本王印象里还依稀记得你腰间的这支红箫,恐怕真把你当成女奸细杀了。”
白灵见内红箫失而复得,一阵狂喜,拿住便舍不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