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说在鬼子坟那碰到了鬼。 就说刚刚出去溜达了一圈。 “行,快喝吧!” 此时我气喘吁吁的哪里喝得下东西,我就说待会我再喝。 吴杉解一听就不乐意了,双眉紧皱:“快喝!” 她这生气的样子着实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见吴杉解这样生气。 吴杉解看我发愣,往我小腿上踹了一脚说:“还愣着干嘛!快喝了,全都喝光!” “好好我喝!”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接过她递来的汤碗,这碗仿佛有千斤重,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其举至唇边。 奇怪的是这汤里全是一些鸡骨头,根本就没有肉,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腥臭味。 看着吴杉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想着她这大半夜给我煮东西,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般,一口气将整碗汤灌入喉中。 腥臭的汤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到了肚子里没过5秒钟,小腹就传来一阵刺痛。 我也没多想,就觉得是刚刚跑太快,岔气了。 放下汤碗,我抹了抹嘴角的汤渍,看向吴杉解。 她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但我总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同时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变得很陌生。 “感觉怎么样?汤好喝吗?”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 我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好好喝!” “好喝就行!你好好在这休息吧。”说完吴杉解转身就走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头跟肩膀很沉,就像后背背着一个人一样。 我心说可能是刚刚走了1个小时的山路又从山上跑下来,估计是运动过量了。 怕吵醒李富昌,我往炕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后半夜,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将我从沉睡中惊醒,四周的黑暗似乎比先前更加浓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蜷缩成一团,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心跳如鼓,莫名的不安在心头蔓延。 我试图起身,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 我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屋内的一切在昏暗中显得模糊不清,只有窗外偶尔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隐约传来,那声音似乎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响起,又似乎是从我内心深处传出,让我毛骨悚然。 我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一片死寂。 我意识到,这笑声似乎与刚才那碗诡异的汤有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挣扎着下床,想要去找吴杉解问个清楚。 然而,刚迈出几步,我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我扶着墙壁,勉强稳住身形,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吴杉解为什么要给我喝那样一碗汤?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想叫醒睡在我对面的李富昌。 我踉跄着朝他走过去,我推了推高高隆起的被子。 “小昌,小昌快醒醒!” 我叫了他好一会,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急了直接掀开被子,发现被子里盖着的是一个稻草人,李富昌并不在这里。 同时我还发现这地方跟文娇家虽然很像,但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同。 我的心跳再次加速,一种可怕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种未知的危机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开始寻找线索。 我回到自己的炕上,仔细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只空荡荡的汤碗上。 我走过去,拿起碗,仔细端详。 碗底似乎有些残留物,我用手指轻轻一抹,放在鼻尖嗅了嗅,那股腥臭味再次袭来,让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味道就像把死老鼠和死鸡丢进了盛满开水的锅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头一看,只见吴杉解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不定。 “你醒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与之前的温柔判若两人。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我紧握着手中的碗,质问道。 吴杉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走近,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我的一切。 “张清河,你以为躲在这大山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愣住了,看着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腹痛再次袭来,我捂着肚子,痛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向她扑去。 然而,还未等我触及她的衣角,一阵强烈的眩晕再次袭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在远处摇曳,映照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我试图动弹,却发现身体被束缚得动弹不得,手脚都被粗壮的绳索紧紧捆绑在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腥臭,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 我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吴杉解那张复杂难测的脸,以及那碗让我陷入绝境的汤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想到这里,一股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我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但绳索却越勒越紧,仿佛要将我的骨头都勒断一般。 就在我即将放弃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束光线透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我顺着光线望去,只见吴杉解的身影缓缓走近,手中提着一盏油灯,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和憔悴。 “你醒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我瞪大眼睛,怒视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悔意,但换来的只是更加冷漠的目光。 “杉杉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再次质问道,声音因愤怒和痛苦而颤抖。 吴杉解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床边,将油灯放在一旁,然后蹲下身子,与我平视。 “呵呵,看来你跟吴杉解在一起了,唉,可怜的白祈年现在可就惨咯!”她轻声说道,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愣住了,看着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从她的话语中很明显这个跟吴杉解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吴杉解。 “你到底是谁?”我质问道。 她站起身子,背对着我,突然把一自己脸皮给撕了下来。 我被她这举动给吓了一跳。 这女人缓缓转过身,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张张秋雨!”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摇头说:“不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低着头,阴沉的看着我,问:“你觉得我现在是人还是鬼?” “你不是死在柬埔寨了吗?” “是啊!本来我是应该死在那的,但九星会的人把我送到了赵宴那里,是他救了我。” 我在心里骂道:“妈的,又是赵宴,那煞笔救谁不好,救张秋雨干什么!” 接着张秋雨又说:“这次我来是找吴杉解和黑龙七星棺的,白家人让我留你一命,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