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矿老板有钱,没想到会那么有钱。 我也没敢表露出来,生怕他们会觉得我没见过世面。 我就问:“墓在什么位置?” 舒漫父亲说:“在黑龙江的双鸭山那边,我得回那边一趟,这不就把吴老板给找来了吗?” 我心中充满疑惑,这舒老板为何要找吴衫解呢?难道他知道吴衫解与盗墓有所关联? 上车之后,我斜倚在后座的沙发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似乎有类似舌头的东西在舔舐我的头部。 由于我头上还未长出头发,这种感觉异常瘙痒。 我误以为是吴衫解在捣乱,于是眯着眼睛轻声呵斥让她停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话一出口,竟又多了一根舌头加入其中。 我顿时有些恼怒,猛地睁开双眼,定睛一看,方才舔舐我头部的竟然是舒漫家的那两只拉布拉多狗。 我急忙坐起身子环顾四周,才惊觉自己已身处吴衫解家中。 我实在想不通这两条狗究竟如何从对面跑到这里来的,毕竟吴衫解向来对小动物并无好感。 我也懒得想,就慢悠悠地走下楼梯,想着到楼下喝点水润润喉。 走到一楼的厨房,我打开冰箱,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纯净水,不禁皱起眉头,居然连一瓶饮料都没有。 正当我转身要离开时,目光突然被窗外吸引住了。 透过窗户,我瞥见屋子外面的树林中有四个女人的身影。 她们似乎在窃窃私语,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我好奇地凑近窗户,想要听清楚她们的对话。 我仔细端详着这四个女人,其中一个让我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正当我努力回想时,听到刘雨婷的声音传来:“小漫,那只泰迪狗难道就没对你心动吗?” 舒漫的声音回应道:“没有啊,我觉得他还挺有礼貌的呢!” 接着,文娇也开口说道:“那他有没有发现你啊?” 舒漫突然轻笑一声,自信满满地回答:“娇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戏剧学院的高材生!他要是能看破我的演技,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学了!”说完,她还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隔了一会,我听到吴衫解的声音,她说:“好了,小漫,我让他帮你爸爸把煤矿那边的事情给解决了,到时候我也就离开这边了,你们自己要好好的。” “杉杉姐,你跟他真的好上了?” “我不知道,我不懂他的想法。” 说完突然狗叫了两声,把我给吓一跳。 这两只狗可能是以为我在厨房吃东西,就跟了下来。 我心中暗自懊恼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楼找水喝。 我轻手轻脚地关上冰箱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准备悄悄返回楼上,以免被外面的女孩们发现,徒增尴尬。 就在我即将迈出厨房的门槛时,一道熟悉而冷静的声音穿透了狗吠,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清河,你怎么就醒了?” 是吴衫解的声音,显然她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只见吴衫解已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和询问。 我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我刚刚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下来喝口水。” 吴衫解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起在舒漫家吃的东北菜,就问她:“衫衫你会做东北菜吗?” “你想吃东北菜?” 我点了点头。 吴衫解看着我淡淡一笑,说:“行,我这就叫文娇出去买食材。” 待她离去后,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们方才的对话场景,那字里行间似乎都在指向我。 我快步走回房间,拿起纸笔将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看着纸上的文字,我的思绪逐渐飘远。 联想起舒漫父亲曾提到过的煤矿中的古墓,我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闲聊,实际上却句句充满深意,仿佛是专门为我设下的一个局。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局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如此精心地设计来针对我呢?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我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吃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 吴衫解和文娇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似乎有着一种默契,仿佛她们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 我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菜,每一口都咀嚼得格外仔细,仿佛是在品味这其中的复杂滋味。 舒漫试图找话题与我闲聊,但都被我以简洁的语句轻轻带过。 我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表面却竭力维持着平静。 饭后,我借口说有点不舒服,提前离开了餐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任由情绪在房间内肆意蔓延。 我坐到书桌前,凝视着之前记录下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吴衫解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机地布局? 我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与她们相处的画面,从最初的相识到如今的相疑,每一个细节都被我细细回味。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给了她们这样的错觉,让她们觉得可以利用我的弱点? 或许是因为我太过信任她们,从未想过她们会背叛我,又或者是因为我过于自信,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就在这时,吴衫解突然开门走了进来,纸条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她给发现了。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抢走那张纸条。 我连忙将手藏进衣兜,紧张地说:“不行!” 见我拒绝,吴衫解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敢反抗。 吴衫解不再废话,直接动手来抢。 我紧紧握住口袋中的纸条,不肯松手。 她用力拉扯,试图从我手中夺走纸条。 我急眼了,怕她看到上面的字,于是用力推了她一下。 没想到这一推,她竟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吴衫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眼中充满了惊愕和受伤的神色。 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她看着我,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是多么不可原谅,不仅伤害了吴衫解的心,也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她的反应。 我连忙上前几步,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又因为内心的愧疚和不安而停下了动作,只是站在原地,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看到那个。” 吴衫解没有理会我的道歉,她擦了擦眼角,勉强站稳了身子,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房间的另一侧。 她背对着我,声音低沉而冷漠:“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需要这样隐瞒对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吴衫解想要害我,万一是一个误会怎么办?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轻声解释:“衫衫,你听我说,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只是还没到时候告诉你。”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共享的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已经不再是你信任的人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这样的!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是这次的事情比较特殊”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转过身来,突然说:“清河,你是不是听到我跟舒漫她们的说的话了?” 我走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真诚:“是的,我不小心听到了,但那只是片段,我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害怕……”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我的担忧。 吴衫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释然。 她缓缓开口:“清河,我本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告诉你,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你知道吗?这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了要做某些事情,以前我也不信命,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就能不受命运的控制”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微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衫衫,是我太冲动,疑心太重了” 她轻轻回握了我一下,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清河,关于吴明昊的事情现在只有舒漫的爸爸能帮我,作为交换我也得帮他处理煤矿那边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事成之后我就出国,到时候我们去国外一起生活好不好?” 这下我总算是知道了她布这个局的目的。 我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那煤矿里挖到古墓,停工几天不就行了,再说那考古队的也会给予补偿的吧?” 吴衫解摇了摇头:“你这么想就错了,舒老板是签有合同的,如果到期给不了那么多量,那是要赔偿很多钱的,甚至可能会破产。” 我想了一会,又问:“那直接当没看见呢!给工人打个红包,让他们别说出去不就行了?” 吴衫解还是摇了摇头:“不行的,这样就会被工人抓住把柄,到时候他们就会用这个事情威胁舒老板一辈子!”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吴衫解就说:“我想你去把那墓给打开,先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我让文娇和雨婷陪你一起进去,保护你的安全,你们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到时候再让那帮河南盗墓贼进去” “之后呢?” “后面的事情就是舒老板的事情了!” 我起初听着好像没什么,大概也就是钓鱼执法之类的,可我仔细一想,这舒漫父亲不会是想等那帮人下墓后直接掐了那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