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我刚洗完澡,用三棱刺开了一个椰子准备喝。 这时白起云给我打来电话。 我也是才想起白祈云之前让我有空打给她,这几天忙得我都忘记了。 我接通电话,白祈云开口就说:“你那批货我都要了!” 我想着最近也缺钱,立马点头答应,说:“行,你给多少钱?” 白起云不要脸地说:“你都把我小妹拐走了,这就当彩礼钱了。” 看她是白祈年的二姐,我才忍住没有把脏话都骂出来。 我说:“你跟我开玩笑的吧!那批货少说上千万呢!” 白祈云冷哼一声,慢悠悠地回道:“那你觉得我小妹还没一堆老东西重要咯!唉,如果她知道肯定会很伤心的” 我知道她在威胁我,我骂道:“白祈云,你可真是个蛇精变的!” 她呵呵一笑,说:“听说我小妹给你起了个外号,不对,应该叫爱称,她喜欢叫你青蛙,那我这条蛇是不是吃定你了?” “我懒得跟你说,我俩可是自由恋爱,再说了我们是广西,又不是江西,你凭什么要那么高彩礼,我他妈去法院告你去!” “去吧,看守所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对了,这堆东西里没有我想要的,那青铜鼎和刀呢?”她问。 我不耐烦地说:“我藏起来了,那两件东西你就别想了!” 这时白起云突然转移话题问我: “你还不知道下面是谁的墓吧!” 我说:“是个汉代的公主或者妃子墓吧!” 白祈云沉默了一会,突然严肃起来,解释说:“那是汉武帝刘彻的女儿,卫长公主的墓,下面那壁画我之前看过了,说的是他表哥霍去病讨伐匈奴和西汉时期的巫蛊之祸事件。” 我脸色凝重道:“你是说那黑水龙王宫的女尸是卫长公主?” “以我的判断是!” 听到是这种大人物,我吸了一口冷气说:“我的天!这卫长公主的爹可是跟秦始皇齐名的汉武帝啊,她怎么会在我们这小山村里面?” “你去看看西汉的巫蛊之祸事件,当时他弟弟刘据,因造反失败自尽,同样也连累到了家人,刘据的小孩全部被抓住准备处死,卫长公主为了保住弟弟的血脉,偷偷抱走一个婴儿。” 我说:“不对啊!我看网上说,卫长公主不是被腰斩了吗?死得可凄惨了!” “无知!”白祈云骂了我一句。 她有接着说:“卫长公主在逃跑的途中,被一个老道士救了,后来那老道士算出你们桂林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把卫长公主带到了你外婆那边,至于她抱走的婴儿是男孩还是女孩,那壁画上看不出,我看到最后你外婆那村子就是卫长公主建的。” “那黑水龙王宫又是怎么回事呢?” 白祈年耐心地开始给我解释:“黑水龙王宫是卫长公主建来祭祀用的神殿,我现在只查到跟大洪水和九鼎有关,想要彻底弄清楚还得找到那九个鼎。” “当年她们是怎么在水里把宫殿建造起来的?” 白祈云说:“我查了你们那的县志,当时是你外婆村里那条河还是一条地下河,是因为地震塌陷才成了现在这样,还记得有一个叫夜浮桥的地方吗?那之前就是黑水龙王宫的入口,好了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白祈云挂掉电话后,我端起刚开的椰子喝了起来。 感觉比在北海跟白祈年买的椰子要甜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的原因,感觉真是物美价廉。 我一连开了几个拿到隔壁给白祈年她们。 这一次再看到小婷跟翟慧雪,她俩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了,但真当我看到曾经两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变得像个濒死老太太的时候,我是真想马上找到背后那些人,我真想一刀刀活剐了他们。 我喂小婷喝了两口椰汁,她就躲进了被窝里,说好冷。 我跟她说:“陆琦师姐马上就到了,她可是道蛊双修的苗疆圣女,而且把头也说了这降头术在我们国家的道教面前,简直就不堪一击!” 至于陆琦是不是苗疆圣女我还真不知道,当时也是临时编出来让小婷跟翟慧雪安心的。 小婷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地说冷。 没一会,老严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我说:“你们跑哪去了?怎么一天都见不到人?” 老严说:“我们还在外面逛街,这俩洋妞体力还真好,都让我们在外面走了一天了,还不回去,说等下带我们去酒吧呢?你要不要来?” 我一听就不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玩。 我质问道:“还去什么酒吧,昨天那狙击手的事情你忘了?现在有人要我们的命,你俩还在外面搞什么!” 老严无所谓的说:“哎呀,我说你是不是被吓怕了?就一个狙击手而已,妈的,牛比让他来开枪打死老子,我严有志什么时候怕过!” 想到北枫和陆琦没多久就到了,我也就懒得管老严和猫仔那俩人。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我还记得很清楚,凌晨5点多,白祈年还在小婷的房间守着。 我睡着被一阵拍玻璃的声音给惊醒。 我以为是谁在窗户外面。 起身扒开窗帘,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再次躺下,那声音又响了,清晰地来自我房间的窗户。 我想着我住在他妈4楼,不应该有人会在外面才对啊!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双手紧贴着窗户玻璃,向外望去。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影在窗外一晃而过,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后背一凉心跳瞬间加速。 “难道是杀手?” 我立马转身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撸子对准窗户外面。 “谁!不说老子开枪了!” 等了一会,我见没人回应,紧贴着墙壁,慢慢伸手把窗户推开。 我起身查看的同时,也把撸子对准了窗户外面,我想着不管看到什么人,老子当场就崩了他。 但就在此时,窗户外面却空无一人。 只是一阵怪风吹了进来,我床头柜上放着的两个喝剩下的椰子壳应声摔落在地上,里面的椰汁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