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事人阎十一,此时也是惊得下巴都要快掉下来了,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刚才一直闭目冥思,其实是在搞一点小动作。
当他敲了五下之后,感觉体内法力已经消耗了一半,再敲下去,估计也就九下、十下撑死了,这样的话,自己第一项的劣势还是没法追回来。
阎十一就想,既然体内罡气能催动钟锤,那煞气能不能呢?如果可以,煞气对他来说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敲多少下都行。
这么一来,就可以洗刷第一场得鸭蛋的耻辱了,可他又怕被在场这么多宗师发现他作弊,于是他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用罡气包裹煞气,注入到钟锤之内,激发钟锤上的符文,这样既能催动钟锤,又能避免被发现。
而他在将罡气完美包裹煞气之后,就开始实践了,事实证明,的确可以,可似乎老天都不让他作弊,第十下刚敲完,法钟就碎了。
其实阎十一不知道的是,这口三清法钟,乃是自祖天师张道陵在龙虎山结庐炼丹开始便存在的,年代久远,一直留到今日,用来检测弟子的法力,也不知道被撞击了多少年,多少次,表面上看没有任何损毁的迹象,但内里已经不堪承受太大的撞击力了。
而阎十一以阴阳两股气息催动钟锤,无意间加大了撞击的力道,便成为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承受了五下剧烈撞击之后,这口近两千年的古铜钟就此终结了使命。
“阎十一,你居然损毁了我龙虎山的至宝?这可是祖天师留下来的东西啊!”好半晌,张玄涛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疾步跑到三清法钟的架子前,摸着那碎成两半的铜钟,手都颤抖了起来,他是真心疼了,回过头,看向那始作俑者,呵斥道:“我代表广大法术界同仁,对你这种不爱惜道祖宝物的叛逆弟子,表示强烈谴责,取消你的会比资格!”
“喂,张三寿,你别忽悠人行吗?不就一口破钟而已?质量不行,还敢嫁祸给我儿子?一口快两千年的老钟了,坏了就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阎六肆背着手慢慢悠悠走过去,摸了摸裂口,发现法钟的内部早已布满了裂纹和气孔,的确已经到了损坏的边缘,只是让自己儿子赶上了。
不过他还在撞击处感受到了一丝煞气,不过很轻微,也只有他天机门弟子常与邪煞之气打交道,才有可能察觉到,阎六肆便心中有数了,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回头看了看儿子,再又看向张玄涛,反而质问道:“倒是我儿子,他现在体内的法力估计还能再敲个十几二十下的,现在三清法钟碎了,我儿子的成绩怎么办?我看就吃点亏,算二十分吧!”
“呸,你想得美,就按十分算!”虽然心疼,可张玄涛也知道这口钟的悠久历史,被敲碎也是在情理之中,可现在想要再重新准备一口钟显然来不及了,他又不想让阎十一成绩更高,直接就拒绝了,让弟子把法钟碎片抬下去,旋即看着记录结果,咬着牙宣布道:“第二项晨钟测法结束,第一名,天机门阎十一,十分!”
“唉,我说张三寿,你这不公平啊,我儿子还没敲完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阎六肆则还在那假模假样的理论着。
“少废话,你要是能现在就弄来一口钟,我就让你儿子重测!”心里极度郁闷,张玄涛再次宣布,“第一轮第三项,天师道箓开始!报到名字的弟子,拿着自己的天师道箓到土灵鬼使那里,进步多少,达到什么位阶便能知晓!”
“第一位,张宇杰!”
……
由于这一项是硬指标,所以并没有太大可看性,几乎在开始之前,每个参加论剑会比的弟子,实力都是公开的,要么天师以下,要么天师,要么地仙,天师道箓可没有硬性的将修为细致的分为前中后期。
可即便如此,获得高位阶天师道箓的弟子,还是会引起一阵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地仙位阶的,近千的各门派二代弟子中也是寥寥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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