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仲夏的气温骤然暴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口鲜红的棺木上,若换做一般人家,这种阴冥之物是不会架设在客厅的,更不会让别人家的棺木进入自家院子,太不吉利。
不过包家例外,作为中医世家,常有人拖着病体,奄奄一息的来看病,甚至还真有把死人送过来让包四有抢救的,包家对此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把棺盖打开吧,让我见识见识云天师你的能耐!”从包家厨房里端出来一碗小米粥,一盘小笼包子,一碟咸菜,放在茶几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阎十一便这样一边吃一边催促,那模样老神在在的,看着就十分的欠打。
要不是看在他是出钱的金主份上,包金那懦弱性子也该忍不住了,濡了濡嘴,没敢指责,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对那贼眉鼠眼的老道好言道:“云天师,您请吧,早一刻让玛丽活过来,您也早一刻拿到钱。”
看了看在那大口吃包子喝粥就咸菜的阎十一,老道那双鼠眼打量着,总觉得眼前这青年很是熟悉,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再三催促之下,他那高人做派总归是敌不过一千万的诱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走到棺木旁,和包金一起把棺盖掀开。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身材也一般,但黄不拉几的皮肤和眼角的鱼尾纹很好的说明了她的身体状况,但和一般死尸的面貌确实不大一样,至少她还有血色,皮肤也不显得僵硬。
“嗯,云天师你果然有几把刷子,光这肉身的保养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法子就是包家的秘法也比不上。”把手上的小笼包塞进嘴里,阎十一拿手在玛丽的脸上摸了摸,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似乎觉得还挺香,随后又喝了口小米粥把小笼包顺下去,笑着问道:“云天师还真尽职啊,还给尸体化妆呢?”
“哎,我说姐夫,你就不嫌脏么?站在棺材边吃早饭,顺带还摸一摸尸体下饭,我这大嫂子就这么秀色可餐?”穿着轻薄的睡衣,毫不掩饰自己的青春体态,包绶从楼上下来,还有些睡眼朦胧的,刚下楼就见到阎十一那恶心的一幕,才出言挤兑一句。
“要不,你也来点?真挺好吃的。”知道这小姑娘的刁蛮,阎十一还顺便舔了舔嘴唇,专门恶心她一下。
很是嫌弃的‘咦’了一声,包绶站到了她爷爷边上,看阎十一如何作妖,她可是知道这位准姐夫的身份,那可是实打实的阴司授予的天师,在江城那可是名气很大,眼前这个贼头贼脑的老道今天八成是要挨揍了,这种好戏她当然不能错过,也不声张,狡黠的笑着看好戏。
“这位就是包绶妹妹么?我是申草集团的李雨律,很荣幸今天能见到你!”见到包绶那青春洋溢的脸蛋和身材,李大少李雨律那双淫邪贼眼顿时放光,双手一扶飞机头,摆了个酷帅的造型,自我介绍着。
“你这名字真挫,你爸爸给你取这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在念绕口令?红鲤鱼家有头小绿驴叫李屡屡,绿鲤鱼家有头小红驴叫吕里里,红鲤鱼说他家的李屡屡比绿鲤鱼家的吕里里绿,绿鲤鱼说他家的吕里里比红鲤鱼家的李屡屡红,不知是绿鲤鱼比红鲤鱼的驴红,还是红鲤鱼比绿鲤鱼的驴绿!”
虽然很是讨厌这个家伙,但包绶却是不表现出来,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爷爷那老眼中泛出的精光了。
“小伙子,我看你泥丸宫浓云不散,眼白发红,鼻翼太宽,身体可有些不对呀,我给你治治!”嘴角中露出一丝不明显的邪笑,包四有又转头对阎十一道:“十一,过来,替这位李大少松松骨,好让他睡眠踏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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