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天为首的昆仑派七脉弟子,一个个脸上都是凶怒之色,似乎是认定了阎十一就是杀人凶手,七人站出来,围着沈国栋,想要以气势逼沈国栋就范。
沈国栋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却也不去触七人的霉头,道:“七位门中有人遇害,沈某深表不幸,不过人命案件,总得通过正规手段来解决,我看还是交由警察来查办此事比较妥帖。此事牵连十分之广,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盖棺定论了,我看七位远道而来,不如先在沈府歇息片刻,一会儿我去请阎天师来与几位陈述此事如何?”
宁天则道:“这事已经十分清楚,还要查什么?我昆仑七脉一向低调,不愿意招惹是非,我门中遇害的十八位门人,上至长老下至刚入门不久的弟子皆有。就算其中真有几个在凡世间得罪过人,被人暗害,倒也罢了,但一死便是十八人,而且都是棺材钉穿心而死,若真是得罪人,这仇人可就是奔着灭我昆仑派而来的!”
宁天边上的宁松道:“宁天师兄说的是,我们昆仑七脉分在昆仑山七个山头,最近的两脉也相距近百里,如果凶手不是奔着灭我昆仑派而来,为何会连伤我七脉弟子?”
最小的宁风更狠狠道:“阎十一杀我师父天麟子之后,被我们本门弟子堵在山门里,还和他交手过,只不过这贼子身法诡异,没能将他活捉!杀师之仇,同于杀父,我绝不会放过阎十一的!”
宁天接着道:“我们昆仑派名不见经传,但茅山派和龙虎山乃是道教大派,此次两派之中也有人遇害,我相信叶掌门和玄虚、青阳三位前辈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弥勒一见,大事不妙,赶忙冲回客房,道:“十一,不好了,你又杀了人了!啊不,你又被杀人了,额……你又被诬陷杀人了!这次来的人还不少,包括包子的师父,和丹秋的师父师叔!”
包紫道:“该不会茅山和龙虎山也出了人命吧?”
见张弥勒点头,众人更觉得棘手了,忙都看向阎十一。
阎十一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这些凶杀案和自己无关,但这场飞来横祸,却是真挺麻烦的,处理不当,自己未必会被定罪,但极有可能成为法术界公敌,毕竟有些邪术旁门确实可以做到人不在场便能杀人的效果,想了想才道:“先去看看!”
众人下楼来,阎十一先让沈国栋叫仆人去替阎琉舞清洗身体和更换客房,随后才与众位法术界的人打招呼。
“阎十一?”叶遇冷一甩袍袖,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从上到下扫视着阎十一,似乎能看透他的心肝脾肺肾,见阎十一面容很是淡定,才戏谑一笑道:“倒是有几分阎六肆的气韵——猥琐、下流、无耻、卑鄙,外加一点风骚!”
“……”听到这么个评价,还是出于一位法术界宗师之口,阎十一就别提多尴尬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叶遇冷可是包紫的师父,那可就等同于半个岳父,这要是出言驳斥,以后可未必有好日子过。
“师父!”包紫却是不依了,蹦到叶遇冷身边,揽着他的胳膊鼓着腮帮子不高兴道:“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十一呢,他要是那样一个人,岂不是说你徒儿我没眼光么?”
“难道你很有眼光吗?”叶遇冷却是十分疼爱的捏了捏包紫的脸,又撞了撞边上玄虚真人,道:“老张,你说是不是?”
玄虚真人是龙虎山内门弟子,本名姓张,此时也是脸色变了变,颇不好意思,咳嗽了几声道:“叶师兄,你也真是,挤兑一个小辈又有什么意思?何况他还是你徒儿的男朋友,都是一家人,你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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