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把汐汐抱下去了。”
“嗯，你把她抱下去吧。”
等他们一家子到祠堂的时候，祠堂内外已经来了好些人。
“叔公、叔婆！”
“好，你好，大家好！”
沈金渔一一回应着小辈们的招呼，遇上一个九十多岁的白胡子老爷爷，她还得称呼人家一声哥哥。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她老公的辈分那么高呢？
她第一次参加程氏家族的祭祖仪式，还什么都不懂，还好有程煜洋在身边一直提醒着。
整个仪式时间不是很长，祭拜完外堂，她又跟着抱着两个孩子的丈夫进了内堂，也就是挂祖奶奶画像那间内堂。
“噫？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进来？他们怎么不进来？”
“祖奶奶不喜欢吵闹。”
听到这话，沈金渔直接笑出了声：“你们怎么知道祖奶奶她，不喜欢吵闹？”
程煜洋摇了摇头：“反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也问过我妈，她说祖奶奶她老人家喜欢清净。”
“我一直很好奇，外堂挂了不少男性祖先画像，为什么女性祖先只尊这一位？”
“因为我们程家的族谱，就是从这位祖奶奶开始开启记录的。我祖爷爷也就是这位祖奶奶的丈夫，从小就失去了双亲，靠着吃百家饭长到十来岁。因为天资聪颖，被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收入门下，才有机会读书考学。寒窗十年，终于不负众望考上了榜单，成了一名皇帝钦点的探花郎。”
“探花郎啊，那你祖爷爷好厉害的！”
“嗯，我祖爷爷确实很厉害！”
程煜洋抬头看向祖奶奶的画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明明把祖奶奶画的很严肃的，可现在这画像上祖奶奶的眉眼和嘴角，怎么向上翘了那么多呢？她看起来似乎在微笑。
他混乱了，一定是他的记忆出错了，对，一定是记错了！
在祖奶奶面前议论过往显然是不合适的，小夫妻俩带着孩子，给祖奶奶敬完香便出了内堂。
祭拜完了祖先，还得在祠堂旁边的文化礼堂里吃族宴，这办族宴的钱大家愿意出就出点，不够的基本上都是程家父子给补上，年年如此。
吃完族宴，程煜洋就把妻儿送回了家，让母亲陪着他们娘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直到吃晚饭时间，肖红绫才带着儿媳和两个孙孙，再次去了文化礼堂，中午剩了那么多菜，肯定还要再吃上一顿的。
若是放到以前，身为千金小姐的沈金渔，肯定是不适应这样子吃剩饭剩菜的，可和程煜洋待在一起久了，也慢慢习惯了这种村宴。
程家村很多族人，都在程家开的酒坊里上班，成天待在酒精充盈的地方，能喝上几杯高度，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们程家村人喝酒不是讲瓶的，而是直接上坛，程煜洋也不能幸免。
肖红绫嫌弃自家儿子，她捏着鼻子：“喝成这样真是熏人，你可不能熏着我的两个宝贝孙孙，去，到隔壁客房睡觉。”
“呵呵呵”
满面酡红的程煜洋，嬉笑了一会儿，和肖红绫比了一个“耶”。
“不行，我还得照看我生的两个种。”
“什么两个种？胡言乱语，那是你的两个孩子。”
程煜洋被他老妈，硬拽去了隔壁客房，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她又回到了儿媳的房间。
“渔儿啊，今晚我带着大宝睡外间。”
沈金渔眉眼弯弯：“好的妈妈。”
说实话，没有个成年人陪伴，她还真不敢轻易入睡，尤其是在这清明时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