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着。
冬天的风,吹着竹林飘出阵阵竹香,融合在李老缓缓说出的话里。
李老微微一叹:“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救上来的吗?”
“不是林南迟吗?”
“确实是南迟,但是当我和巴伦西卡拉拽你们上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都是昏迷的。
我当时不知道到底是谁是最后清醒的,直到我慌慌张张去找了那对夫妻上来。
那个男人看了你们两个人情况之后,说你昏迷的时间更久,中毒也更深。”
季初点点头,事实如此。
她昏迷之前,确实林南迟是清醒的。
李老继续说:“但是你们两个,都是口中存留蛇血,但是奇怪的就是,你唇边以及口腔内几乎没有,但是身体里的蛇毒却很重。
而林南迟口腔存留的蛇血比你还多,但是身体里的蛇毒却很轻。
那个男人刚刚诊断之后,男人的妻子立即就捂嘴一笑,说你们两个倒是有情有义,有难同当!”
季初……
中了蛇毒就叫有难同当?
看见季初一头雾水的模样,气得李老怒拍了一下她的头:“也就是说,林南迟那个蠢货,替你把口腔里的蛇血弄出来了,这才导致他也昏迷了,这样听懂了吗?”
季初满脸黑线。
这还听不懂那就不可能了。
季初现在知道这货为什么没有醒了,感情是亲了她一蹶不振了?
呵!这人胆子倒是大了。
李老一脸不争气地看了看竹屋的位置:“我就不信那小子,心里没装着你,还能帮你引毒出来。”
季初眼里微微泛起一丝复杂:“我知道了,我尽量离他远点就好。”
正如李老所说,她和林南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老微微一叹,希望来得及就好了,他徒弟,能对一个人放下洁癖症,怕是已经不容易了。
“不过,我家徒弟有这么差劲吗?他都能动心,你就没一点感觉?”李老忽然又忍不住问道。
季初懒洋洋地笑了笑:“我怕是这一生都不会知道动情是什么滋味,你问我这个问题,我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我眼里,他确实很优秀,也很好看。但是那就是一个很优秀很帅的一个人而已,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季初的话,淡淡的,很轻,带着丝丝笑意的语气,却是听得李老眉头忍不住一蹙。
这丫头,怎么比尼姑还看破红尘?
“丫头啊,你从小到大,有喜欢的人吗?”
季初懒洋洋地摇摇头,微微抬头,从摇晃的竹林间,看向天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得到了一只宠物,那是一条漂亮的小狗,我至今还记得,雪白雪白的,特别活泼可爱。
在我当真越来越喜欢它的时候,我的母亲直接夺走了我的小狗,无论我如何哀求,她依旧当着我的面直接杀了它。
就连尸体都没有留给我,当着我的面,丢入了大海里。
这是她教会我的第一课。那个小狗从送到我身边开始,就是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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