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璋虽然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毛躁,但办起正事来还是靠谱,五天之后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马出了城,挨着一个一个村庄给百姓治病。
国公爷心疼小儿子,嘴上说着混小子不着调,自家混小子做了什么事没几天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国公夫人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当着皇后娘娘和贤贵妃娘娘的面无意间提了句小儿子。
“不吭声不说话就跑了,要不是连着好多天不见他人,叫了他媳妇儿来问才知道。
还说他这两年成了亲可算是稳当些了,如今看着还是那副混模样,想一出是一出。”
话再传到昌平侯老夫人耳朵里已经又是七八日过去,英王妃看着母亲不太自然的神色自顾自地笑起来。
“我倒是想像她那样自在。”
只可惜,她连京城也出不去。
老夫人终究心疼女儿,半晌后悠悠叹一口气。
“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当真是妖精变的,男人女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闹腾了几日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的和徽,老夫人只觉得头疼。
“你把和徽带走,我一把年纪了,顾不了她。”
偌大的昌平侯府还没有能顾得上和徽的人?只是老夫人要找个理由把和徽再送回孟娇娇那儿去。
英王妃不想接这个活儿,“还是等孟氏回来了,我再来接了和徽给她送去吧。”
只是这一等,等的时间太长了。
同样等得着急的还有孟浩昌,问清楚送信的一众汉子后他才拆了信,信中的内容让他坐立不安。
当即就请来送信的这些汉子再辛苦跑一趟,把信送到姐姐和杨姐姐手中。
蒋家姐姐病重,杨姐姐得到消息必定会立马赶回去。
哪怕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三四个月,希望蒋家姐姐能身体无恙。
四哥给姐姐的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他猜的意思?孟浩昌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找四哥把话问清楚。
杨秋娥收到信当即就跟那些大汉一起骑马往堰江府赶,孟娇娇他们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信被她烧了干净,信上那几个字已经印在了她心里。
顾显璋看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你担心也没用,等杨秋娥的信儿吧,等她把人接到京城来我去请太医。”
怕就怕,等不到把人接到京城来。
顾显璋疑惑杨秋娥怎么那么在意蒋氏,当时看了信她可是脸都白了二话不说立马就走。
再看看孟娇娇,他又觉得要是换成是孟娇娇,她应该也会这样。
杨秋娥这个女人重情重义,放在她身上真就不意外。
他不知道孟娇娇那封信的内容,更不知道孟娇娇的心不在焉是为了什么,孟娇娇也不可能跟他说。
若不是,说了有什么意义?
若是,崇良写得隐晦,其中必定有不能明说的内情,就更不能让顾显璋知道了。
不过顾显璋说的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等杨秋娥的信儿。
若是真的,赵崇霖怎么还不来见她?
四月初,赈灾的萧郡王都回来了,孟娇娇他们还没有回来。
四月中旬,孟娇娇在回京的路上遇到萧晋。
他一人一马,见面后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跟着车队掉头。
孟娇娇本来是骑马与顾显璋同行,如今多了个人她便坐回了马车里。
萧晋什么都没说,却比说了更让人烦躁。
顾显璋看看孟娇娇的马车,再看看萧晋挺直的后背,咬牙无声地骂了一句,打马小跑着追上去。
“郡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晋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看着他那张臭脸顾显璋更想骂人,骂不得,还得忍。
“郡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出来逛?您去见过昌平侯府老夫人了吗?”
哼!萧晋你但凡要点儿脸就不该来这一趟。
顾显璋在心里把对方狠狠骂了一顿,面上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这是我和她的事,不劳你操心,我自会跟她说清楚。”
萧晋回京交了差事就到昌平侯府去接女儿,接了女儿回府后立马出来接孟娇娇。
因为自己让她受了无妄之灾不得不避出京城,于情于理他都该来接她,当面与她道歉,再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