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真到了那一天老二还护着她。
一个不长心不长眼的女人,难道还比他的前程重要?比他们赵家的荣耀重要?
陈氏又斜了大儿媳妇一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好好想清楚了,不然别怪我做婆婆的心狠不疼你。
行了,把这两盒糕点拿去给孩子们吃,那一盒茶叶留着过年给你两家送去。
只要你安分守己,心在赵家,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老四回不回来过年都一样,他在府城跟他二哥二嫂一起也是过年。”
老大媳妇有诸多缺点让她瞧不上眼,但她好歹给赵家生儿育女,也算是她的功劳了。
柳氏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娘,您说,要是二弟他们都不回来过年,那我们去府城跟他们一起过年成不成?
他们有正事走不开,反正我们过年也没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好好过个年。”
别说是府城了,就是县城她都没有去过几次,她怎么不想去见见世面,要是能把季文留在府城就更好了。
留季文不成留馨儿也好,馨儿眼看着也是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在村里能相到什么好人家?
老二可是她的亲二叔,能不为亲侄女打算?
闻言,陈氏神色一怔,开始思考可行性。
“我想想。”
陈氏把东西收拾好,从里面挑选出几样给老族长送去,老二两口子过年不回来顾及不到,她当娘得替他们做到。
如今她家老二可不是以前人人喊打喊骂了,往后肯定还要往上走,且让那些人羡慕嫉妒后悔去吧。
忙碌中的日子过得尤其快,当初孟娇娇是给商户们说好的一个月之内请他们,终于赶在了一个月期限之内准备好给他们发出了帖子。
地点是在郊区外一个庄子内,地方还是廖夫人推荐给她的,宽敞一次能容得下两三百人的庄子,有能耍能吃能住的地方,邀请他们带着家人一起赴宴耍乐。
至于他们有没有耍乐的心情,有人忧来有人欢喜。
他们一家和廖家、尹家头一日下午就先到了,孟娇娇她们几个女子约着去庄子花房里赏花,赵崇霖他们几个男人都说不与她们一道,自己约着下棋去了。
等孟娇娇她们赏了花回来却看到一个个不仅没有下棋反而板着脸训人,地上跪着家里的一个婆子和婢女,两人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婆子痛哭流涕,婢女惊恐垂泪。
见着孟娇娇来,两人又赶紧跪向孟娇娇,“求夫人饶了我们,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夫人不要发卖奴婢,给奴婢一个机会,以后奴婢一定做牛做马尽心尽力伺候老爷夫人。
夫人最是仁善,求夫人不要发卖奴婢给奴婢一条活路。”
孟娇娇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眼,再看向端坐着的男人。
怎么回事?训斥做错事的下人怎么还当着客人的面?
她才一来就被两人架起来求饶恕,这两人定是不能再留了。
“嫂嫂,她们……”赵崇良见二哥没说话他忍不住就先说了。
孟娇娇抬手打断他,看向立在一边等候的刘管家。
“不发卖了还留在这里碍谁的眼?”
刘管家麻利应答,当即就和四个下人一起把跪在地上磕头哭嚷着求饶的两人捂着嘴巴拖走。
闲杂人等没了,孟娇娇再开口是道歉。
“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让你们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抬手一指边上的棋桌,“都别干坐着了,不是说下棋么,正好我们也加入一起,人多热闹嘛。
大家互相切磋,我也来请教技艺。”
赵崇霖跟着招呼起亲家尹员外和廖员外,“来来,切磋两盘,我纯粹就是个臭棋篓子,正好跟两位讨教讨教。”
主人家意在揭过不提,他们做客人的自然是客随主便。
直到晚上各自散开休息时廖夫人才找到机会询问丈夫,“傍晚那会儿是怎么个情况?”
廖员外一边展臂让妻子为他宽衣一边道,还先‘啧’了一声。
“那婢女也是脑子糊了屎了,在表哥出恭的时候意图引诱,还让那婆子守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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