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深,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蹭了几个来回。
“今天见陆鸣了?”
江南没想到他会又忽然问这个,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点了点头,“对。”
“在哪见的?见了以后又做什么了?南南,别骗我,我会查。”
江南苦笑,“傅总既然会查,那为什么还要问?”
傅司珩笑了声,“我总要问问才行,不然,好像我信不过江经理似的。”
江南咬着牙瞪着依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却全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最后她避开他的目光。
“在我妈的医院门口见的。”
“嗯,然后呢。”
她深吸一口气,“他说要送我回来,我没让。”
傅司珩挑着眉,在她唇边蹭了蹭,“为什么没让?”
“我不喜欢坐别的男人的车。”
傅司珩这才算满意一半。
“嗯,江经理这一点倒是还不错。”
他在她唇上又亲了亲才松开了她。
随后下床,自己进了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才出来,带了一身清凉。
男人没再碰她,只是站在床边说了句,“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不舒服就叫我。”
“好。”
江南应了声。
虽然依然睡不着,却硬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半夜,江南大概是又烧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傅司珩好像又给她喂了一次药。
厚重的被子裹在身上,热得像是一个蒸笼,却怎么都踢不开,扯不掉。
直到听到傅司珩的声音。
“江南,你再踢一下被子,我把你扔出去。”
江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傅司珩紧紧抱着她。
“烧得厉害,我叫医生了,再忍会儿。”
江南确实是浑身难受。
她配合地点点头。
傅司珩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和手心。
动作温柔且耐心。
江南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间发现傅司珩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
只是他很少往外表露罢了。
至少,很少跟她表露。
江南闭上了眼睛,没再看他。
这样的温柔,与她而言,是毒药。
医生没多长时间便来了。
江南打了一针,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
她睁开眼才发现,傅司珩竟然也在家。
男人靠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
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慢条斯理地翻看着。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来。
“醒了?”
江南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但她还是坚持问了句:“您怎么没上班?”
傅司珩眸光幽深地看着她,“这话该问江经理,折腾我一晚上,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不上班?”
江南被他说得多少有些愧疚。
“抱歉,其实您不用管我也没事。”
熬一熬就过来了,这些年发烧的时候,她大多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傅司珩笑了声。
“我也不愿意管的,但江经理实在可怜。”
江南抿了下唇角,“那我该谢谢傅总可怜我。”
傅司珩过来修长的手指,蹭着她的眉梢。
漫不经心地开口。
“谢倒是不用,毕竟是我女人,我疼一下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