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郑大人,求皇上开恩。”另外一位武将模样的人同上前一步跪下来道,与其他几位大人一起跪了下来乞求小皇帝。
“臣等同附议郑大人。”后来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开始跪下请求小皇帝,百姓们也一一跪了下来道。
“哦,原来马厩不好啊!那没事那就换个地方,那换个什么地方好呢?容朕想想,那就送到蛇窟吧,反正天热蛇又无毒不是。众位爱卿对朕的处理可还满意,无事你们就都退下吧!”小皇帝说完又上了一辆被小太监赶来的一辆新龙撵慢悠悠的进城了。小皇帝那得意的模样着实隔应了不少人。
“启奏皇上……”大臣们不敢立于挡道,起身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德公公给阻止了众位大臣的话。
“各位大人就暂且省省吧!圣上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你越劝反而下场越狠。你们若是真的为迟大人着想,不妨先这样吧!迟大人暂时受折磨是死不了的,各位大人若是真想救不妨就先缓一缓。大战在即,圣上是不会太在意迟大人的。”德公公心知迟瑞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依小皇帝脾性一准会连杀不少人。他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其它的也算是得过且过吧!
“有老公公费心了。”众位大臣无奈只得对着德公公行了一礼渐渐都散了,不是他们不尽心是实在赌不起迟瑞的性命。
“师父,看我认得这是当归、这是白芷、这是茯苓子这是……”迟显正在对着风仪悦辨认他今日新学的一些药材说到一半时忽觉得心口一颤,手差一点就未端稳手中的一筛子药材。稳了稳心神道:“师父,不知怎么的我心口疼的很,我从未这样过的呀!”
风仪悦正在核对病例以便给迟显整理出来让他学习,听到迟显的话后风仪悦同是心头一颤,一滴浓浓的的墨水滴落在了她正在整理的纸上。风仪悦心渐渐沉了下去,眼眶湿润泛着猩红,末了风仪悦不敢再写下去了怕自己的异样被迟显发觉,只故意打了哈欠说自己累了,让迟显在药房中继续背。自己则快速闪身出了门向外面不远处的竹林中走去。到了竹林中西桥的不远处风仪悦就8捂着嘴开始落下了泪,竹林并不大,她怕被迟显听到,所以只是捂着嘴不敢出声的低声缀泣。
这种无能为力让风仪悦很是痛苦,她是想救人的,但是这么多事情发生让她无从下手。迟瑞她能救,整个界城她都可以救,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国之不国,城之不城,人之不人的,死了一了百了,总比活着行尸走肉强。再来界城现今大部分人都在这凉城中,牺牲界城的小部分才能换来大部分人最大的平安。所以界城中的父母官留下了,老者留下了,残疾人留下了……想救的,但是不可能的,迟瑞誓死要与界城同亡,留下的人也是,他们是另一种英雄。
转眼三天过去了,在这度日如年得三天里,风仪悦再也不平静了,小皇帝不顾界城官员反对,命令城中的五万精兵于凉城十里开外扎营。结果惹恼了离音,五万精兵死伤过半,还有近两万人成了俘虏。小皇帝非但不从自身找原因还认为是界城的官员对凉城通风报信,于是下令将迟瑞郑鸿等在内的二十六位官员及其家眷包括一些百姓的五百九十七口人于城门要问斩来血洗界城。圣旨一下在整个大陆可是炸开了锅,对此事的评价除了残暴并无他评。小皇帝也不知从何得知这个风评的,气急就下令于城下支口大锅,他想看看近六百人的血能不能将九口锅给“倒满”。更为令人不寒而粟的是,小皇帝还大放厥词要以这九口锅中的血为酒来开办一个宴会。为的是祈求可以获得今后的胜利。消息一出,天下同责,怒斥小皇帝太过于心狠。鹰国却并未有什么动静,叶倾城已经攻克了鹰国近四成的领土离胜利已不远了。
“师父,你知道了吗?那个小皇帝他要斩首我的爹娘呢!不,不行,我,我要去救人,就算救不出,我也要和爹娘一起死。”由于这事闹得太大所以并未瞒过迟显,迟显如今在房中不停的哭闹着,目的就是为了出城门好去另一座城门口救他的爹娘。
“不要闹了,你今日就老老实实在这房中待着,哪也不许去。”风仪悦一甩袖子就要锁门将迟显锁于这药房之中,她不能让迟显出事。
“师父,你早就预料到了?你为什么不救,对,对,师父,你去找师公,师公他一定有办法的,对。他一定可以救的,师父我求你了,你就救救我爹娘吧!我不想他们死,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也不活了――反正都是死,我还不如陪葬呢,天下都欠迟家几十条人命!――”迟显大哭,声音嘶哑的变了音,还是闹着。
他本来哭着还没有什么,但他最后一句刚说完就可是触怒了风仪悦,风仪悦瞪大了双眸颤抖着身子给了迟显一巴掌怒声道:“迟叔为了你和那些“健康”的百姓已经快……你为何就是这样长不大?要死你就死的远些――”风仪悦说完就转身走了。
迟显呆愣在了原地,媚柳阿秋两人见状叹了口气,最后阿秋就去寻了离音去看风仪悦。而媚柳则是给了迟显一方锦帕示意其擦拭一下眼泪。悠悠的开导着迟显:“峰主她是积压太久了,并不是存心要打你来撒气。迟太守很早就已经做好了要与界城共同存亡的准备,他也寻了峰主谈了许久。峰主对于迟太守的决定是理解的所以她放手不救,因为这是迟太守的尊严。即便是这次迟太守被峰主救了,那与个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迟太守这最后的心愿就是他希望你可以平安,为此才将你托付给了峰主。峰主她近些时日内心也是苦不堪言的,她已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迟显,你要明白,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谈死,从某一方面来说你不能,同样的那些从城中被救出来的百姓也不能说死。你们都是欠负着累累命债的。”媚柳并不打算和迟显谈的过深,他只要做到一点那就是开导就好。迟显不是三岁无知孩童,他是什么也明白什么也知道的。
“谢谢媚柳姐姐。”迟显对着媚柳道了一声谢就去寻风仪悦道歉了。他不傻,知道风仪悦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父亲,都未洛城风家提出来绝对是个让界凉两城动之三动的角色。只是可以他太过于年少不通事理了,想至此迟显更显羞愧。于公于私风仪悦乃至整个凉城都是没有义务来接纳他和西夏的百姓的,西夏欠迟家的,但是风家和苍辽不欠迟家什么。更兼得从情理上讲,他的父亲之死与他也是有关系的,迟显这时已经慢慢开始或多或少明白了。他明白了自家父亲的意思,但是却是有许多人都不堪理解的,他们也觉得奇怪,但是迟显却是有那么几分明白的,但是却不代表他就是理解了,他还是有困惑的,但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样呢?他像个懦夫一样,他别说救不了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还在这给被人添乱,他如今回头想想,负的何止是是他的父亲,还有的就是他的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