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少爷、少夫人回府。”门口的离府众人见风仪悦几人归来十分气势的喊道,由其是中午在府门口的一行人,那个怨念哟!
“嗯,起来,回府吧!”离音在抱风仪悦下了马车后对众人道,然后温柔的抱着自家娘子宝贝直奔房间去换衣服了。
“怎么了,一个一个的你们怎么都无精打采的?”阿秋见归来的一行人那叫个苦愁闷怨时吓了一跳,忙落后一步进府问几人道。
“没怎么,我们的战利品。”媚柳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不愿意说,将手中唯有的一只野兔、一只野鸡交给了阿秋就进去了。自然其他几个人更是一脸我不想说,我很凌乱的摇摇摆摆的进了府,他们算是明白了,不是他们太弱,是那夫妻二人太强挡不住。
泓雨陪风仪悦狩过猎他是知道这其中的滋味真不好受,便说了句让狩猎一行人暖心的话:“峰主从小就猎鸟禽,你们不是对手也没什么丢人的。”这句话毫无疑问说服了跟风仪悦狩猎归来的几人。只是接下来泓雨又说了一句话让几个狩猎归来的人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不过我随峰主狩过猎的,我的成绩为两个时辰内一只野兔。”泓雨板着脸毫不留情面的吐出了几个大字。
看着泓雨一脸不负责任的说完后就转身进了府,余下的一群人就更是心堵了,在听到府内已传来丝乐之音时几人已不想说什么了,还有跳舞呢!不过想到有了尊上(少爷)一块下水这也不算什么了,几人心情立马大有好转。可是一直未发一言的冬语已从几人的只字片语中猜到了什么,姑爷那等子豪放的性格,相信他对于这跳舞什么的不仅是未放心上,就算真上了台,那叫苦不迭的也只有他们这群看客而已,她拿自己的人格担保,这是肯定无疑的。
于是就偏这么巧,老天爷似乎喜欢极了冬语这个小丫头的预言似的,一切还真说着冬语的意思来了,所以跳舞什么的离音则是照做了,不仅照做,还做得既彻底又完美。如若你排除了离音那极不负责的“武蹈”的话,那个缺弦哟!
只见离音一席雾白青松雪锦袍,那简直是美到绝境了。手持一把青玉剑,然后就开始了武术表演,剑舞也是舞不是吗?何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离音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只是为了风仪悦而已,众人皆是无言了却还是羡慕着。
风仪悦坐于台下看着离音在台上惊若翩鸿时心中腹诽道,她的夫君看似将一切都未放心上,实则对于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一份定性在那,也许她并不会发现什么,但时光是个解迷者,它告诉了风仪悦一些事。往事如梦浮上心头,风仪悦想着初见又想着在山上一切,她也想起了在山洞中被他护在怀中。也曾任性的想要独闯天地,可惜那天地是他相护之下的天地。他也曾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像只猛兽一样的保护她。他更曾在她身后护她的一切。风仪悦越是深想越觉心头酸涩,她喜欢这种被他相护的感觉,可是他呢?他终有老去的一日,她也同样。风仪悦不敢去想老去后的他们会如何,只是心头一想起此就越发的酸涩不堪。吸了吸红透得鼻头风仪悦深呼了一口气,暂时就这样吧,她只求他一个安心,当个米虫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想到自己让自家夫君当众这样,只怕今夜她……
事实当然是不会让风仪悦失望,离音舞完下去了,余下要跳舞的几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媚柳虽在山上长大,但这不代表她不会跳舞,相反,还是个高手,更是兼得为风仪悦表演舞蹈的舞者,所以媚柳的舞蹈功底那绝对不是盖的,媚柳在众人喝彩声中上了场。
媚柳身着置云水袖舞衣,一上场就先是一个利落的行礼,远方的鼓声渐渐响起“唰――”一只黑白相间的水袖甩到了上空,水袖因是上好的云纱所制,所以极富水墨之姿的风采。接下来又是一阵咚咚的鼓声响起,另一只水袖也被媚柳从横向甩了出来,袅袅婷婷得,接着就是琵琶声扬,后钟乐声起。水袖一张一落间似被赋予了生命似的,媚柳这随着声音开始旋转,而在她彻底转起来时众人呆了,因为媚柳在旋转时利用自己的衣服是黑白云纱所制的特点,在空中不断变化,待看清了发现那衣服似是纸张,媚柳似以身为笔,在那纸张上描绘了一幅又一幅的图画,尽管那图画在下一次不同身段的旋转下变了样,但还足够让在场的人铭记于心,因为这舞他们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呢!所以一时众人呆了――
“这,这似是在风府,你们看是不是像我爹爹。”夏画一脸惊奇的指着媚柳舞衣组成的图案惊奇的叫着。
“对,还真是像极了毅管家发怒吼我们的样子,你们看还有老太爷和姑娘呢!”冬语也被惊得微张口。
“快,变了,变了,这次是,是,是御啸山,那!那是凌仪峰!”阿秋起先在变幻时并未看懂,但在看清后同是惊讶极了。
“是御啸山,不过少了我们就――”雅臣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媚柳左袖微移,然后就赫然出现了他们这一群凌仪峰的人,还包括了尊上,以及紫叶和泓雨相拥的场景,这让众人心中一滞。
“你们快看,柳柳又变化了,这次是离府。”风仪悦心中已有触动,但是还是忍着让众人转移目标。她的身边离音一脸心疼的抱着自家娘子宝贝未动身,他明白傻悦心中的结,嘴硬说过去了,可心中的结又怎轻易可解。??知情紫叶之事的人均是在后面有些兴致缺缺的。
晚宴散后风仪悦在离音陪同下一步一步的朝着房间缓慢地走了回去,风仪悦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有些许烦躁之情,一直到离音出言打破了宁静,风仪悦都沉寂于自己的思维当中,她并未去想什么大事,只是轻轻浅浅的回忆往昔而已。
“娘子宝贝可知道早在亘古之时就有了阴阳之学?”离音这次倒是很是抽脑的说了个甚是深奥的问题。
“我知道,只是这关我们什么事吗?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风仪悦看着离音一脸的不解其意,也许她有些落后,跟不上他人的思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