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没事的,这该死的贼子害不死我们的!婢子们是出去弄东西给我们吃,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吃饱了就能逃了!”阿婆握紧双拳,她的手虽苍老,但也因握紧而充满了力量。她是恨极了那些贼兵,族中的那些女人们只怕都已丧命了吧!阿婆在听到远处有男子的笑声后,阿婆放下怀中的风仪悦站了起来后道:“听着,他们追来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出去吧,族中需要新的血脉,所以孩子们不能有事,咱们这些硬骨头还能拼上一阵,阿悦,婆婆知道你不是族中人,但如今这些孩子中就只有你最懂事了,所以你要看好了他们明白吗?”阿婆望着风仪悦极为郑重的说道,说完阿婆和剩下的几十位老者向外走去,那是种无声的诀别。
风仪悦想的入迷在到府中时差点被门框给绊倒,离音则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风仪悦,在给风仪悦检查一番后道:“傻悦,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小心受伤啊!”离音说完便打横抱起了风仪悦向院中走去,风仪悦起先挣扎了一下后也就放弃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如今的她只要寻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因为那件事是她封印在记忆最深处的是她从来都不敢去触碰的存在,太过于悲哀了。
“老头,想听故事吗?”风仪悦在到了庭院被离音放下后,望着满桌的珍馐问道,她想发泄一下罢了,也算是想任性一下不想独自背负。而也因此没去管离音什么,只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但却在讲到阿婆离开后并不再讲了,她实在是想休息一下,。因为阿婆的死就是无形的手紧紧捏着她的心,一想起就痛。
“娘子宝贝若是说不下去就莫要说了!”离音摸了摸风仪悦的头,他知道有些回忆是其为痛苦的,是人究其一生都不愿意去想起的!所以他并不想让他家娘子宝贝再去回忆起那些过往,时光既已逝去再重提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无碍!老头,你知道吗?阿婆的死却只是一切的开端。婆婆他们去后,山洞中就余下我和剩下的孩子!到了深夜,有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因为饥饿便大哭了起来,那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哭声惊动了贼兵,那一瞬间所有的孩子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怕极了!可没有什么用,因为贼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而我们当中最大的孩子年龄也只有七岁罢了,被逼无奈的我们也只得悄悄的从山洞中一个接一个的爬了出去,山非常的大只可惜并无容身之所。天黑黑的,我们不知道天何时会亮明天何时会到来,不过也许已经到来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罢了,因为我们只知道只有天亮了才是真正的光明。所以我们这些孩子只有忍者哭声向山顶跑,不过很可笑的是在我们跑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山下的浓烟夹杂着火舌,我们不知道是星星照亮了我们还是火光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而我们那时也才明白,不是我们跑的快,也不是追兵追的慢,那他们一开始就并不想追,毕竟烧山很是容易又何须费力气去追我们这些将死之人啊!天公也是不作美,正值秋季而夜风又四起,真是不巧浓烟滚滚而火舌又蔓延的极快,有几个小一些的孩子已经被呛到晕了过去。老头你知道吗?当时我们中最大的一个男孩儿告诉我们说不要放弃,让我们爬到山顶,因为山顶有与山的那边那边相接的石桥,那可以帮助我们逃离这里!而我们信了,我们一直爬一直爬,我们的手因受伤而流出了血但我们却并未哭,不是不想哭只是不敢,我当时也想哭来着,但不知为何我忘记了哭泣!终于到了山顶而我们也看到了石桥,我们一个接一个的向石桥走去,年纪小的走前面,大的抱着婴儿在后面护着他们我也是被护的一员!我们走到石桥上时我似乎听到山脚下那群贼兵在笑,我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们以为我们死了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些孩子虽小但一定可以走到尽头,走到逃命的尽头,我们会胜利的!”风仪悦惨然的一笑凄美极了,望着天空含泪说道。因为今夜的天空像极了那夜的天空,都是繁星璀璨,而皎洁的月亮却不知躲到了何处!
“小花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要做什么?别再哭了,伤眼不好!再说了你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夫欺负了你,那为夫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看看柳柳那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为夫可真是冤啊!”离音点了点风仪悦的头十分伤心的说道。媚柳见此立马有些汗颜的走了,她错了,她就不该离的这么近来偷听,她应该学学阿秋她们离的远远的偷听,如今她可不被人给整了,要说还是尊上厉害整人绝对是高手她甘拜下风,尤其是在看到义旁阿秋、夏画和冬语几人在笑她时,就更是佩服她家伟大的尊上了!
“老头,你说什么呢!”风仪悦脸微红立马用手抹了抹眼泪,歉意一笑后默了默又道:“我们逃了,我们逃的好快,可是我们没料到最后。那些贼兵的确在笑,他们的确在笑我们快死了,而还有一点我们没有料到,山脚下全被他们包围了,我们即使逃了出去也逃不过他们的魔爪!我们做的是困兽之争,而且是一群没有利齿锋爪的幼兽。死亡的逼近和恐惧一起蔓延了我们,因为彼时我们已经到了山脚,我们也见到了在山脚下面的那群贼兵,他们笑得十分可怕,因为先前逃出山的几个孩子们被抓住杀死了,那些贼兵笑得很是开心他们在等我们,等我们一起跑出山。但那些士兵却傻极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孩子们的智慧,那几个孩子其实并不是逃的,而是帮我们去查看山下是否有追兵的,却谁知就一去不复返。”风仪刚悦罢便不在言语喝了几口小酒,便由冬语扶着回去休息了。离音默了默也回去了,在他看来这苍辽极不太平,他少不的要做一番准备了,不然他的娘子宝贝受了伤,这可让他找谁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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