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是紫砂壶放回去不能动。哎――这个摆件不好,拿回库房去把那个八宝琉璃樽拿来。这衣服谁管的,快让人换换。这衣服都小了,怎么还留着,小姐都十六了。去,去库房把这两年新做的衣服都拿来摆上,桌子,桌子要檀木的,换了换了。噫――这纱是谁弄得,换了换了,颜色眼淡雅一些……”风毅也同是起得极早指挥着众人,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噗,我的大管家,您老喝口水休息下免得累坏了。”夏画见风管家忙东忙西被逗笑了。
“嘿――你个死丫头,快进来帮忙,你看看你一天没个正形,早晚你是要嫁不出去的。现在的大龄男女还少吗?你呀!”风毅看着自家的女儿极是无奈,他夫人早逝,只留下了这一个女儿,他对这个女儿也着实是操碎了心。小时候还有夫人教导,只是夫人去后这丫头就无人管了,小姐素来不与他们计较。唉――
“我说风大管家,你从何得知的这事?就是嫁不出去的事?”夏画闻此十分稀奇,因为她家姑娘那是一家有女百家来求,被封了郡主后更是不得了,上门提亲的虽未踏破门槛,但送的东西7差不多将整个新建的库房给堆满了。
“你这丫头可不晓得,如今皇帝重文轻武,这进京赶考的还少吗?有些官家贵女为了寻个如意郎,这进士啊可是抢手。年纪大长的丑的官家小姐抢不来好夫婿就想等下一次,而未中的则是想着下次中后娶个更好的。这就造成了考中的少,嫁出去的也少,你说这可不抢手了,还有的更是两女一夫,四女共侍呢!唉――你说这皇帝也是,想让人打仗还不重视人家,这真是难为人啊!”风毅边感慨边教育自家女儿。也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家小姐才貌性情顶好,这可让洛城的好女儿家气得不行,毕竟芳华正茂却难抵一个刚长开的小姑娘。自家小姐的样子好惹人妒这自是好,可是也是太过于才名远播了,如今竟造成了洛城不少官家子弟不娶正妻,就等着抱风仪悦这块十四岁就封了郡主的肥肉。
“哇――这么恐怖,不过爹啊,你说这些官家小姐是不是有病啊?非要什么高攀甚至说什么门当户对,这不是太过于做白日梦了吗?你等人家人家都老了你也不小了还等呢!”夏画着实被吓的无言了。心中对于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子鄙视不已。天下的好儿郎多的是为何就想着要嫁什么官家之人,再说了人当了官有的也都到了而立之年,有的更是到了古稀之年,你一芳华正茂的为了做什么凤冠霞帔的诰命夫人,去嫁人家这还真是有些过了。
“可不嘛,这后来呀这人去考进士还变成了一年一考,就造成了进士动起了歪脑筋,去弄什么“嫁高者得。”就是说你的嫁妆高就娶你,这不梁王就因嫡女三个庶女更是五六个连嫁妆都出不起了。所以说啊!皇帝这样防着武将,天下的人又不是傻子,这么做可不是让人寒心。”风毅说完便又训了夏画几句就忙去了。
夏画则是在原地感慨万分,冬语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夏画在原地犯傻便拉走了夏画。
在洛城不远的官道上。
“老头,又要科举了吗?”风仪悦望着路上全部与他们反方向的人流不免惊奇道。
“是啊,一年一考,近的都算了,远的则是在京城定居便不再回家了,真是可悲!”离音含笑满目悲悯。
“我是该说皇帝太聪敏,还是说他太笨了呢?”风仪悦也半是悲悯半是嘲讽的说道。
“娘子宝贝以为此事如何?”离音把玩了胸前的秀发道。
“小皇帝太嫩,一味的想着将兵权尽收皇家,打压地方军队势力。抬高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势力,着实是不错,但错就在他偏偏不该想着怎么去拓展什么疆土。如今听说北方已挥师南下,哼,若真到了国破家亡的那日我看他从何来的忠将良兵为他镇守边疆,这天下早晚被皇帝给毁了。”风仪悦满目不屑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