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束,杜若都还没看到梁锦晨他又不见了。不管了,既然都来到县城了,那就好好转转。县城可比镇上繁华多了,以后自己不仅要在青北开店,还要做到景朝每个城镇都有自己的产业。
梁锦晨快马加鞭赶回省城,今日出来时,父亲又咳血了。
梁锦晨家是青州人,爷爷那一辈做酒楼发家,在青州算是个大户人家。青州每个县城,每个小镇都有他们家酒楼。母亲周氏也是大户人家小姐,但是财力比梁家雄厚不是一点半点。当年与父亲梁正弦是包办婚姻,过得不幸福,每日就是争吵。梁锦晨不到三岁父亲便娶了蒋氏当二房。
这个蒋氏不是个善茬。表面柔柔弱弱,心肠歹毒得很,天天在他爹面前吹枕头风。还好梁正弦也不是那不明黑白之人,虽说不欢喜周氏,但是这个儿子他还是疼得不得了。
养个儿子也不是个好货色,阴狠毒辣。表面又人畜无害,背地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全让梁正弦收拾烂摊子。现在梁正弦病重,母亲周氏又和父亲不和,蒋氏便拉拢家里叔伯婶娘,巴不得找个由来,把梁锦晨两母子赶出家门。
母亲周氏从不过问,自己过得悠然自在。自己本来就是个富家小姐,嫁给梁正弦算是低嫁,也不愿搭理这些亲戚。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夫妻感情不和睦,梁正弦病了她也懒得看一眼。
一进门就听二房的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舍得回来了,自己的老子躺在床上,还跑去外面野!”
梁锦晨没有搭话,走到父亲跟前。关心的问道。“父亲,可感觉好些!”
梁正弦对梁锦晨还是疼爱,颤颤巍巍吐露了几个字。“不碍事!不知现各酒楼生意如何。”
“父亲,只需要安心养病。酒楼的事,我会好生搭理。”梁锦晨给他掖好被角。
“咳……咳……你就先别管了!给你弟弟管吧。你不是喜欢去空蓝镇,那以后空蓝镇的酒楼就算你的了。”梁正弦咳嗽了两声。
不知二房在他面前吹了什么风,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现在说出这样的话。
“父亲!这是为何?”梁锦晨很疑惑,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父亲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从小天资聪颖,就算没有父亲庇护,你外公家那边也是财力雄厚。咳……”
“父亲你还是要逼我与那郑家千金成亲是吧!”他算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账面上亏空十几万白银,你若不结亲。咱们梁家怕是要没了阿!”梁正弦还在极力的卖苦,十几万白银真的可以毁了梁家。
一提这个梁锦晨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账面亏空,你就要拿我的后半辈子不幸福去填补吗?”他不想再与父亲争吵,留下一句话。“你怎么定夺那是你的事,我不会与一个我不爱的人成亲。”便扬长而去。
梁正弦气得又咳了几声。
蒋氏一看这情形,又开始在梁正弦耳边煽风点火。“老爷,我看你这个儿子就是不顾咱们这一大家子。”
“要不你让锦辉与那郑家千金结亲,反正都是嫁到咱们家。”
梁正弦也有这么想过,可是人家郑家小姐就只对梁锦晨上心。叹了口气!“你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
蒋氏这才讪讪地离开。嘴里念叨着“小兔崽子,总有一天我会把梁家家产把持在手,到时候把你们娘俩赶出去。”
妇人就是目光短浅,人家娘家财力雄厚,就算是离开了你梁家,那也是比你活得滋润。
盛富杰正在整理宗卷。看到进来的梁锦晨调侃道。“这是什么风,才几个时辰不见,又想我了。我可不是那个小丫头!”
梁锦晨和盛富杰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杜若的事早就和盛富杰说了,其实他很少去空蓝镇。就去过几次都刚好遇见杜若,对她开始只是惊奇,但是后来变成了想去见她。就像过年那天,和父亲吵架。他就只想去见她,便去找了钱掌柜,钱掌柜不知,又去问了胖厨子,寻到她家。
梁锦晨问道:“你少调侃我了,喝一杯吗?”
“就在我这喝吧!也懒得出去了,我去叫人备酒。”说罢!便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