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越来越激烈,与此同时,加藤旅团调兵遣将,从各处抽调兵力,守护炮兵阵地。 命令传达下去以后,加藤悠一脸上意气风发,充满了期待,期待自己的部队击溃226师的那一刻。 他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场上的情况,对战斗双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加藤悠一忽然间发现,226师的官兵正在大量集结,源源不绝的涌入一个山坳。 他心里一凛,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自言自语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吉野四郎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们的炮兵正在调转炮口,不管支那人干什么,也改变不了覆灭的命运。” 相马直树狞笑道:“哈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我们的大炮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他话音刚落,只见226师兵力集结的山坳忽然枪炮声震耳欲聋,发射出大量的掷弹筒榴弹,官兵们发了疯一般冲向日军防守阵地,攻势如潮,一浪高过一浪,一瞬间就撕破了日军的防线。 加藤悠一心里大骇,满脸涨得通红,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厉声道:“八嘎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混蛋,给我顶住,千万不能让支那人突破我们的阵地。” 然而,事情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226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撕开日军的一道防线,兵力源源不绝的向前冲锋,进入日军防线以内,向炮兵阵地突进。 在226师撕开的突破口两侧,日军紧急补防,企图将缺口堵住,却遭到了226师在对面阵地的强势火力攻击,寸步难行,眼睁睁的看着226师的官兵如潮水般涌入。 226师陡然间露出獠牙,战力大增,让加藤悠一,吉野四郎和相马直树急坏了,一个个目眦欲裂,急的团团乱转,但是急切间又无能为力,不能扭转局面,只能寄托于自己的部队能够力挽狂澜。 相马直树如坐针毡,跺了跺脚道:“炮兵部队已经调转了炮口,这些混蛋快点开炮啊,还等什么呢!” 其实他比谁都明白,炮兵部队还要进行瞄准,还要调整射击诸元,不是说开炮就能开炮的。 他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的炮兵快点开炮,将敌人置于死地。 “通通通。。。” 蓦然间,一阵密集的掷弹筒榴弹冲天而起,如雨点般扑向日军的炮兵阵地,犹如天女散花,猛烈的爆炸起来,日军的炮兵阵地顷刻间笼罩在硝烟弥漫之中。 “不。。。” 加藤悠一声嘶力竭的叫喊,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最终,还是226师先发制人,首先发起了攻击,日军炮兵再也没有机会了。 “咻咻咻。。。” 226师一部突入日军阵地,三十多门掷弹筒一刻不停向日军炮兵阵地发射榴弹,炮火覆盖了整个炮兵阵地,炸得对方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加藤悠一脸色铁青,暴跳如雷道:“安倍君,马上通知附近所有的部队,命令他们立即驰援炮兵阵地,一定要阻止支那人进一步破坏炮兵阵地。” “哈依。” “安倍君”极少看到加藤悠一如此愤怒,心里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生怕他将怒火发到自己头上。 “轰轰轰。。。” 日军炮兵阵地红光闪耀,浓烟滚滚,整个阵地一片狼藉,大炮东倒西歪,惨不忍睹。 在西北,西南方向,几支日军步兵奔跑而来,急匆匆的加入了战团,不顾一切扑向突入己方防线的226师部队。 在硝烟弥漫之中,突入日军防线的226师部队达到了目的,紧急撤退,退到了己方的防线之外。 加藤悠一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喘息,目光里充满了怒火。 他咬牙切齿道:“支那人欺人太甚,我跟你势不两立,传我的命令,调集部队,将与289师作战的部队收回来,全力向226师进攻,不消灭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相马直树忽然向东南方向指了指道:“大家看,又有一支226师的部队到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支部队应该刚刚渡过黄河,就第一时间来参战了。” 吉野四郎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道:“226师这支部队非常可怕,早知道如此,我们应该将重心放在黄河岸边,不让他们渡过黄河才对。” 加藤悠一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就不必要纠结了,226师渡过黄河的部队,目前看来不超过三千人,我们应该趁他们立足未稳,尽可能的消灭他们,同时阻止他们的后续部队渡河。” 吉野四郎皱眉道:“那289师怎么办?” 加藤悠一叹了口气道:“先不管他们,饭要一口一口吃,等我们消灭了226师,回头再收拾他们。” 相马直树迟疑道:“如果他们主动骚扰我们怎么办?” 加藤悠一侧头沉思,摇了摇头道:“经过今天的战斗,他们伤亡惨重,我们不去打他,他就谢天谢地了,应该不会贸然向我们出击。” 吉野四郎叹了口气道:“289师跟新编57师不同,反倒与226师有点像,我担心他们会连起手来对付我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将会比较吃力。” 加藤悠一眉头紧皱,咬了咬牙道:“大日本皇军天下无敌,他们联手我们也无所畏惧,传我的命令,马上检查炮兵阵地,排除故障,对大炮进行检修,尽快让炮兵大队投入进攻。” 他目光看向黄河的方向,沉声道:“从现在开始,部队向黄河岸边张家嘴进发,打断226师的渡河行动,与此同时,部队要逐渐肃清已经登陆的226师部队。” 吉野四郎摇了摇头,微微苦笑,心想,现在再这样做,恐怕有点晚了,但是加藤悠一主意已定,他也不好反对。 命令如山倒,加藤悠一命令一下,日军迅速变阵,正在与289师作战的部队从前线撤退,转过头,浩浩荡荡向黄河沿线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