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还有张辽将军!” 看到来人,刘宁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世子、戏司马,在下幸不辱命。” 吕玲绮对着刘宁和戏忠抱拳行礼。 “吕姑娘辛苦了。” 戏忠先是谢过吕玲绮,接着看向张辽,上下打量一番说道: “文远,你可让我们担心坏了,现在看你平安无事,我们才能放下心头大石。淮南之事已然明了,尔等遭受的不白之冤,现在也可以洗刷干净了。” “有劳世子和戏司马挂念,在下惶恐!” 张辽对着两人行礼,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当初他以为自己定会背负不白之冤而死,如今孙权谋逆,他也终于可以露面了。 “张辽将军受苦了,现在真相大白,您也可以官复原职了,快请坐。” 刘宁上前,热情的邀请张辽入座。 几人落座以后,张辽又说起这一个月来的经历。自从逃出寿春后,他们几百人每日藏在山林,躲避叛军的追捕。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以野果、小型猎物为生。 为了不暴露踪迹,他们也不敢生火,导致很多人都患上了疾病。好在他麾下的士卒都是百战老兵,身体素质杠杠的,虽说吃了不少苦,但好歹都存活了下来。 后来众人伤势养的差不多以后,就开始想办法混入城内打探消息。知道孙权谋逆后,张辽一直率军在城外徘徊,准备伺机擒住孙权。 可是孙权一直不曾出城,张辽他们也没有机会。后来听到孙权率军来到合肥,于是张辽也跟着过来了,直到在山中被吕玲绮找到,他们这才结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听完张辽的叙述,刘宁和戏忠能感受到他们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整日担惊受怕不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也亏得张辽忠义,若是换了其他人,受此不白之冤,说不定一气之下就转投他人麾下了。 “文远,一切都过去了。主公也很挂念你,你应该振作精神向前看。” 听完张辽的诉说,戏忠也是一阵唏嘘,轻拍他的肩膀。 “戏司马放心,末将还有血海深仇未报,自然不会消沉下去。” 张辽本就性格坚毅,经历这次波折后,心性更是有所提升。 “刚才末将在帐外听世子和司马似乎有所困惑,不知可否给末将说说。” 戏忠看了一眼刘宁,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开口说道:“文远,如今平叛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我们和叛军拼的就是一口气,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眼下孙权每日将大军展开,四面围攻我军营寨,我军伤亡惨重,怕是要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我向世子建议,明日对战,由他出面吸引孙权注意,再由一猛将率军对其展开突袭。” 张辽闻言,情绪有些激动,立刻起身向刘宁请命。 “世子,还请将突袭的任务交给末将!” “可是张辽将军,你已经吃了很多苦头,整个人的状态似乎不适合这个任务啊。” 刘宁看着消瘦不少的张辽,故作犹豫道。 “末将愿立军令状,还请世子成全!” 张辽也不废话,直接对着刘宁跪倒,言辞恳切。 “世子,答应文远吧。” 戏忠知道张辽心中所想,于是也帮着求情。 “张辽将军,我和大楚的未来,就都交到你的手里了。” 刘宁也知道张辽是最好的突击人选,于是上前将他扶起,紧紧握着他的手,郑重的说道。 “末将以性命担保,此战的胜利必将属于大楚!” 张辽起身,右拳捶胸,向刘宁做出了保证。 接着几人,又做了一番详细的计划,然后静静等待明日的到来。 翌日,果然如戏忠所料。眼看楚军营寨已经残破不堪,孙权亲临前线,打算一鼓作气攻下营寨。面对叛军的猛攻,年少的刘宁颇有大将之风,不断见招拆招。 哪怕叛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楚军就是咬紧牙关,一步不退。双方人马就在营门处展开拉锯,小小的方寸之地,遍布双方士卒的尸体。 “可恶啊,楚军不过是强弩之末了,为什么就是攻不进去?” 眼看久攻不下,孙权显得有些急躁。他都已经亲临前线,更是颁布重赏,为何就是差上那么一点点。 “将军,楚军的抵抗实在是太顽强了。不过他们死伤不少,再有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莫将就能攻入敌营!” 宋谦已经尽力了,但是楚军的抵抗过于顽强,他现在就是在用人命堆。 “宋谦,半个时辰后,我要看到进展。哪怕是用人命堆,也必须打出一条路来!如果你做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战场之上热血上涌,孙权也是发了狠,不成功便成仁。 “诺!” 事关身家性命,宋谦也不再保留,直接转身再次带着士卒开始进攻。 就在双方鏖战的时候,楚军大营内,张辽召集麾下部众在一起用饭。 “兄弟们,吃饱一点,待会咱们免不了一场恶战。” 张辽一边吃着肉干,一边对着麾下部众说道。 “放心吧文远,我已经等这天很久了。若是不把孙权干掉,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宋宪说着,恶狠狠的咬下一口麦饼来,在嘴里使劲的咀嚼。似乎他嚼的不是麦饼,而是孙权身上的肉。 “没错,咱们这么多兄弟都因为孙权而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曹性的眼神中满是杀气,握住水囊的手也忍不住的颤抖。 “文远,侯兄弟临死前的景象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这次要是干不死孙权,我管亥就跟他姓!” 管亥猛地睁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心吧兄弟们,这一次我们和孙权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辽心中也恨,但他仍在极力克制。 “哒哒哒。”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张辽等人回头望去,发现竟是吕玲绮策马而来。 “小姐,你怎么来了?” 看到吕玲绮到来,张辽几人放下食物围到了她的身前。 “叔父,此战我也要一起去。” 吕玲绮翻身下马,向张辽道明来意。 “不可!小姐身份尊贵,岂能轻易犯险。” 面对吕玲绮的清请求,张辽果断拒绝。 “叔父,我姓吕,那些枉死的兄弟都是我父亲的部下,其中也有我不少相熟之人。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就不能袖手旁观,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会自己杀过去。” 吕玲绮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张辽不让她去,她也会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