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很确定地说:“只要我离开太平镇,到了圣京,钱和权都不是问题。男人不就喜欢这些么?”
她敢说这样话,圣京那家亲戚可见背景。也许莫雨修亦是看上这一点,他要去圣京谋前程,如此委婉相助花惜,怕不单是为了昔日的情谊。
萧离笑:“男人喜欢的不只是钱和权,还有女人。也许女人是最重要的,需要更多的钱,更大的权,无非是要找更好的女人。”
花惜犹豫着,萧离话说这么白,她怎听不出意思。这人真的坏,这确不是强迫,也不能算强逼,毕竟拿主意的人是自己。看那一脸坏坏的笑,她真有些后悔答应苏怜,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她可不能人到了圣京,却还是贱籍。可清白对于一个姑娘家是多么重要,就和生命一样。何况她出身春风楼,到如今还能保持清白身子,这份清白更加可贵。
许多时候,我们并不想去选择什么,只是被逼着非要选择不可。这也许是人生中最大的残忍,此时的花惜就是这种感觉。就像萧离说的那样,她要去衡量自己的选择是否值得、她不是选择能得到什么,而是是要决定放弃什么。
萧离并不觉得自己残忍,他只是觉得,任何安排倘若太简单和顺利,总会让人不放心。
“妹妹,外边的世界就是这么险恶。”萧离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对了,昨晚我做了很美的梦,梦里有你。”
天早就亮了,今天也许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窗外到处都是鸟叫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惜喊:“站住。”
花惜双手放到衣襟处,想是要解开衣服。解到一半却又停下来,人傻傻愣住。
萧离说:“可得想清楚,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确实是个好天气,屋外是好些日都没见到过的灿烂阳光。胖屠又准备磨他那把普通的甚至丑陋的屠刀。
“姐姐呢?”他问,这一觉睡的,连这两人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察觉。南风肯定不在家,不然花惜叫喊的时候就出来了。
胖屠没有回答,问:“那丫头怎么样?”
萧离说:“你说的是哪方面?”
“春风楼的姑娘,技术都不会差。只怕你应付不了,反而伤了自尊。”
萧离说:“应该不会,如果我的感觉不错,我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
胖屠哼一声冷笑,眼下和将来可能发生的,已经不能让他真的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