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经历过两次难以抑制的情欲。一次是昭妃,她没有成功。一次是南风,她成功了。但每每想起,总感觉有种被迷奸的耻辱。 身为男人,定要雪耻,可至今没有机会。 现在的感觉,正是情欲将起,点点累积。犹如大坝蓄水,到了一定时候,决堤而泄,无人可挡。 这种感觉他太有经验了。心念一动,压制体内气血运行。这所谓圣灵果,如果有问题的话,此法可以将效果的发挥降至最低。 瞥眼看渊月,这娘们儿拼了命的炼化,脸颊涨的通红,额头香汗密集。真的像情到浓处,高潮将至…… 渊月猛地一声大叫。萧离暗暗聚气,一旦道士有所反常,他将不留余地的一击。渊月闷哼一声,全身散发着强烈的波动。萧离大惊,渊月修为陡增,几乎到了神游边缘…… 可惜她破入合道,乃是借了骨珠的力量,就像影子那样,此生再难入神游。渊后实在是狠,只为一时助力,把女儿未来的修为都搭了进去。 渊月难以掩饰的惊喜:“生灵果,原来真的这么神奇。” “那是当然。”孙道士说:“夺天地之灵,万物之精。好好稳固境界,得益不小。” 渊月听话的很,当即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萧离也假装着,和渊月一样很用功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听到孙道士飞身下了绝壁,萧离赶紧唤醒渊月。 “做什么?”渊月有点莫名其妙。 “你这傻娘们儿。”萧离说:“掉人沟里都不知道,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渊月一脸傻劲儿。 萧离说:“你说这什么生灵果,百年才熟。哪里的百年,天都,还是尘世?” 渊月猛地惊醒,天都之于尘世,最大的区别就是时间。红尘百年滚滚逝,天都也不过才几十年光阴。若这圣灵果真是祖母子衿给的种子,即便种得出来,怕是还不到开花的时候。 “走吧!”萧离看她发愣,直接把她抱起,飞身跃下这云上绝壁。他功力虽只恢复七成,但毕竟是神游上境。凌空跃下,不等身子下坠,借着云雾翻腾之力,御空而行。也不辨东西南北,照准一个方向,闷着头的飞驰。 不过盏茶功夫,竟然出了秦岭山脉。想着出了秦岭,就应该是凉州境。可出了山,放眼望去,竟是一片黄沙。 萧离不禁奇道:“怎么不是凉州。” 渊月冷笑说:“当然不是凉州,你这个大聪明。”她手臂一挥,漫天黄沙卷起:“我功力倍增,生灵果就和传说中的一样。倒是你这个大聪明,把好人做坏人。” “你没有任何不适?”萧离说。 渊月摇头:“气海充盈,经脉通畅……” “别的呢?”萧离说:“有没有想脱衣服的感觉……” 渊月冷哼一声:“我现在几乎已是合道巅峰的修为,还能受不了这沙漠的燥热?” 萧离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 渊月拉起他的手,说:“走吧……” “你认得路?” 渊月嫣然一笑,那份热情,比脚下的沙子还热。她说:“那是当然。” 跟着渊月直到了夕阳西下,沙漠的温度降了下来。萧离回头一看,离着秦岭越来越远,总感觉方向是错的。凉州在秦岭以西,北上是草原,南下是戈壁,向西过了河口,便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照渊月这个走法,岂不是离凉州更远,反是向着西域诸国的方向。 他在太平镇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沙漠中最易迷失,哪怕你跟着太阳走,也未必能走对方向,走出沙漠。 “前面可以休息,沙漠中的绿洲,是世上最美的地方。”渊月带着萧离跃上沙丘,只见沙丘的另一边,一弯碧泉,状如月牙,被绿油油的水草围着。 萧离心想:她真的清楚沙漠的路,不然怎会知道这处有片绿洲呢。 “好看么?”渊月问。 萧离哪有这个心情,心里总觉得那生灵果有问题。可过了这么久,离开秦岭这么远,他和渊月都没有半点异样。 走到水边,心想:沙漠里的水,是否有不一样的味道呢?双手捧起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见渊月脱了个精光,正一步一步走到水里去。他哇的一声,把嘴里的水全吐了出来。 渊月转身,水刚没住了胸。 “什么意思?”渊月说:“我入水洗洗,你觉得恶心,喝不下去是么?” 萧离心想:老子马尿也喝的下去。于是摇头,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渊月被他问住了。 萧离说:“用我下去给您搓背么?” 渊月斜眼睛瞧他:“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下流。” 萧离心道:姐姐呀,我是没想到你有这么伟大的一面。 忽觉气海一股温热升起,浑身血气蒸腾。体内真气乱窜,那是生灵果的药效。这东西真有问题,若非邪物,不该有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渊月脱水芙蓉似的从水里走出来。 萧离赶紧闭上眼睛,不过只那一眼,脑海中就出现渊月无数妖冶幻影。萧离吸气静心,全身燥热好像从骨头里冒出来。这不是单纯的情欲,更像是一种痴念。因为这感觉起来时,脑海里都是渊月的影子。若仅仅是情欲,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 渊月穿起衣服,见他脑门冒汗。上前问:“你怎么了?” 萧离说:“别过来!” 女人有时候就是奇怪,不让做什么,偏偏要做什么。她走到萧离身边,伸手轻拭萧离额头的汗。 这一碰,肌肤相亲,阴阳相吸。即便萧离神游上境,但他终究是个人,一个男人。 渊月被扑倒,萧离疯狂了,可心里却还清醒的很。只是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他摸,他咬,剥香蕉似的要把渊月的衣服剥下来。 直到渊月狠狠的把他的唇咬破,他才从激情中醒来。 两人骤然分开。渊月说:“你疯了?”她紧紧捂住胸口,好像怕萧离看到什么似的。 真是搞笑,刚才出水芙蓉,什么都可过了。 萧离心中一动:“你还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吗?” 渊月说:“这话好像该我来问你吧。”把胸口捂的更紧。 萧离说:“刚才,你去洗澡……” 渊月愣了一下:“我脱光了……下水……洗澡……” “还当着我的面,摆了几个姿势……” 渊月一脸惊惧。 萧离说:“刚才你不顾忌,现在捂的这么严实干嘛?” 渊月摇头。 萧离说:“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反应。刚才光着身子的你,心里想什么呢?” 渊月想了想说:“我想洗澡,我想脱衣服,我想让你看我……”她立刻捂住嘴巴,自己说的话,自己也不敢信了。 “是生灵果?”渊月问:“可我功力倍增,并没觉得不妥。” 萧离说:“你就不觉得:骨蒸潮热,想要撕碎衣服,和我痛快一番……” 渊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生灵果确实有问题,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不想,为什么脱了衣服在我眼前晃?” 渊月一愣,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挺奇怪的。 夜色降临,坐在水潭边,燥热的晚风中,有一丝凉意。 萧离想不通,可体内生灵果的药性已经发挥的差不多了。这东西确实奇异,夺天地之造化,就像先天真气凝结而成。若是寻常人,只要一口,就会被真气胀破身体。若是修行入门者,可一举步入还虚。 只是这情欲之动,却是邪异的很。更怪的,是渊月一无所觉,好像只有自己受到影响。难道这是只有男人才有的副作用?若非自己修的是大涅盘经,怕是早已忍不住了。 漫天星光,映在水面上,晃的人心里有点乱。 “真热呀。”渊月说。她衣领半开着,像极了楼上专门勾引良家少年的荡妇。 渊月走过来,挨着萧离坐下,问:“你伤怎么样?”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萧离说。 “我就说么,这生灵果玄妙的很。可惜天都自血玲珑遗失,已经没有了。”渊月说着,忽然躺下来,头枕在萧离腿上。 萧离心道:不是的,渊月也不对劲儿:她平时哪会这么骚浪贱。他知道:女人床上床下不一样。可渊月么,即便床上是欲女掌门,床下也是个立牌坊的货。 萧离心中一动,有种怪怪的感觉。心神散开,茫茫沙漠,方圆百里尽在心中。 “渊月。”萧离叫道。 “干什么?”渊月回答,嗓子里带着一股腻。 萧离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刚才试过,方圆百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渊月晃着身子,好像是因为耳朵痒:“那多正常,这里是沙漠。别瞎想了,睡吧!” 萧离心想:是我有问题,还是渊月有问题,总感觉她在挑逗我。 把大涅盘经运转周天,压制体内那股邪火,但先前那股奇怪的感觉,又隐隐然的出现。 “渊月……”萧离说。 渊月好像有点不耐烦,翻动身子:“又怎么了?” “你信我么?”萧离说。 “当然,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可心里知道,圣京城内,不是你,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结局。”渊月顿了顿,问:“你不会想让我以身相许吧?” “就是心里那么想,也不敢呀。” 渊月一笑:“明白就好。” “不用以身相许,但得帮我个忙。”萧离在渊月耳边嘀嘀咕咕…… 渊月说:“有点过分……可我不会呀……” “我教你。”萧离说,低头在渊月唇上轻轻一吻。 渊月嬉笑一声,两人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