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惬意。
在前往八达河筑路工地之前,李云愽提议客芷座留在村里,暂时不要去八达河,修筑滇缅公路固然重要,教化村里的孩子,同样重要,客芷座既要当先生,又当保姆,很繁忙,也很辛苦,没必要为修路,把先生也弄到工地去。
客芷座于是留了下来,留在村里,在教化孩子的同时,代村民管孩子,农村孩子自由散漫,无拘无束,但是凡事都有一个度,过度则不好,会出问题,村民在给予孩子自由空间的同时,也会对孩子的行为,进行适当约束,去阻止孩子学坏,当他们前往八达河工地之后,客芷座暂时充当了这一角色。
李云彩接待前来的村民,受到院子狭窄的限制,李云彩请前来的村民,坐在院子外面的草地里喝茶,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和乐的笑容。
李云愽看到村民基本到齐,跟着跳上一个石碾子上,他把装着大洋的衣服,高高地地举起来,说:“各位乡亲,各位村民,我手里举起的是什么?你们没有想到吧?我现在告诉你们,是大洋,是三十五个大洋,是我多年积攒起来的大洋,整整三十五个大洋。”
在李刀磨,除非庄上洛伍顺那样的财主,一般家庭,能有三两个大洋,就算是有钱人家了,然而李云博,竟然有三十五个大洋,整整三十五个大洋,那是怎样的一笔财富啊?他是多么的富有啊?
村民不敢想象,连最善于想象的村民,现在也不敢想象,他们把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恐地望着李云愽。
李云愽从村民的眼神中,找到了做有钱人的感觉,心里喜滋滋的,说:“请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不就是三十五个大洋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如果以前我更勤劳一点,更节省一点,拎在手里的,不是三十五个,而是三百五十个。”
李云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引起了妹妹李云彩的感伤,说:“哥,你怎么想得起去做土匪?你怎么想得起去做强盗?我跟你说,我们李家就是再穷,穷到吃不起饭,也不能去偷人,去抢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祖宗的事,不然,我们会受到祖先惩罚的。”
李云彩说出来的话,就是村民想要说出来的话,李云愽心里明白,他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又担心把话说得明白,洛伍顺会找上门,不仅把大洋拿回去,还会去报官,导致他蹲大狱,坐大牢。
李云愽不是一个十分爱财的人,但是,他有李刀磨民的通性,对于到手的钱财,他是舍不得送出去的,他随即打起马虎眼,
李云愽说:“我李云愽是何等样的人?我怎么会去做土匪?怎么会去做强盗?怎么会去抢人家的钱财?你们记得我曾经到过塔盘山吗?我在塔盘山挖了两个月锑矿石,挖到了几窝银子,后来我把银子换成大洋,舍不得用,一直保存到现在,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是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去做丢祖宗脸面的事,你们心胸狭窄,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