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月28日,辛亥年农历九月初七。宜嫁娶,忌动土
天还没亮的时候,东街口就挂起了红灯笼,而关府从前天夜里就开始忙碌,前院和厅房前的积雪被扫了一遍又一遍,丫鬟们跪着将屋里的地砖又擦了一遍,而阿婉从昨天夜里就没睡好,子时一过就被早早在候在外面的老妈子叫起,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但是很多风俗仍旧沿用了旧时的,只不过却不似真的旧时,不能穿红色。阿婉披着凤冠霞帔被喜婆迎进了候在外面的花轿,因为是嫁进顾家,所以关老爷做主,把阿婉归到了远房亲戚的那一支,可即便是这样,也没人背阿婉,两个粗实的婆子把阿婉抬进了花轿,一路响起了鞭炮声,路上的人都在恭贺,前来替顾晋迎接新媳的副官骑着马陪在阿婉的花轿旁,也在拱手回礼,坐在花轿里的阿婉被颠的难受,紧紧的攥紧了手里的喜帕,有些紧张,有些难过又有些茫然。
顾府后院。
顾晋的大夫人王氏闭着眼倚在案几旁让丫鬟垂肩,听着外面的动静什么也说,觉得丫鬟捶的没劲,挥挥手让其退了下去,旁边的秦妈见夫人睁开了眼,连忙端着茶走上前去,王氏接过茶水呷了一口,放下,似感叹的说到:“我陪在老爷身边也有十二年了,这么些年,风风雨雨的也经历的不少,可惜却没能给老爷生下一儿半女的,几个妹妹进门这么些年也没能有好消息,偌大个家冷冷清清的,娘也着急着想抱个孙子,这次只让老五陪着在山上上香求子,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希望新进门的妹妹是个有福气的。”说完,又叹了口气,又翻开旁边的账本看了起来,一屋子的丫鬟都没敢出声,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翻书声。
二姨太太金枝坐在房内一边打发丫鬟出去看看,一边又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恨恨的撕着手里的帕子,“又抬进来一个,哼,也不知道这个生不生的下来。”一边悻悻的想着,一边灌水,到底还是不甘心,把茶杯扔在了地上,丫鬟忙上前收拾碎片,金枝甩着帕子,看着屋外人来人往,又开始念着。隔壁院子里却没动劲,四姨太躺在床上,屋子里静静的,也没个声响。
阿婉坐在喜房内等着,满头的珠翠重的让阿婉难受,虽然丫鬟老妈子都在屋子外面候着,但是阿婉不敢自己掀起盖头,只好忍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阿婉两世加起来也是第一次嫁人,而且这一次阿婉根本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在现代人们讲究人权,讲究自由,可是在这里,哎,阿婉叹口气,她还想好好的活着,这一次死了,可在没有能活过来的机会了,如果实在不行,她就乖乖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老老实实的听话,该吃吃该喝喝。希望自己不是那么惨。
正胡思乱想时,阿婉想起出门时孙氏让人送过来的东西,摸摸袖口,还在,掏出来,从盖头下一看封面,原来是本春宫图,阿婉有点小羞涩,正准备翻开看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丫鬟的问好声:”少爷好”。吓的阿婉急忙把画册塞在了枕头下面。
门,被推开了,阿婉屏住了呼吸,房间里静静的,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婉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终于一个人站在了阿婉面前,盖头被掀开时,阿婉终于看清了传说中的大军阀——顾晋的样子,一路上,阿婉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次顾晋的样子,结合以前课本中各地军阀的图片,阿婉所想象的是一个长着胡子,有啤酒肚,可能还上了年纪,满身凶气的光头。可实际见了本人却不然,顾晋的个头很高,据阿婉目测,足有一米九,三十多岁,见着阿婉愣愣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鼻梁很挺,全身上下¥,阿婉是看的呆住了,在现代,我们都知道,想变成个真正的男人,那么就去当兵吧,可如果这个男的不但位高权重,还真正的上过战场,见过血,那么他身上的这种魅力是人无法抵挡的,阿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等阿婉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晋已经在脱衣服了,阿婉有些紧张的走近顾晋,抖着手帮顾晋解开衣服下面的纽扣,顾晋挑了挑眉,也没阻止,打量着正在和纽扣做斗争的阿婉。说真的,顾晋没想到新娶进来的小姨太会这么小,这会儿仰着头也只是堪堪到自己的胸口,一张巴掌大的脸,小嘴微微张着,从这个角度,顾晋甚至都能看见里面小小的舌头,都说三分美人七分打扮,可阿婉足有五分,而这还不算什么,最出彩的是阿婉那双眼睛,平时看人时是圆圆的,就像猫瞳,可是偏偏眼尾又有些上翘,这会子解完纽扣仰头看着顾晋,许是因为紧张,带着三分怯生生的味道,看的顾晋下身就是一紧,捏住阿婉的手,将阿婉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阿婉人小,手和脚也小,当顾晋脱下阿婉那双绣花鞋,扔掉袜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肉乎乎的小脚丫,胖乎乎的脚趾头全在一起,皱是可爱,顾晋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三寸金莲了,顾晋把阿婉的小脚丫捏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忍住想要啃一口的欲望,慢慢附在阿婉的身上,看着阿婉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婉愣愣的回答,:“阿,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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