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然也没留意到,南宫翎看似淡定的表情下,早就将她的警惕与心虚尽收眼底,只是……没有拆穿她而已。
第二天一早。
阳光才刚从树梢上冒出头来,缕缕阳光照射着大地,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去,苏霓央的院子里,就来了一大堆的奴才了。
“公主,卯时已到,你该起床洗漱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一道妇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夹杂着拍打门板的声音,“砰砰砰”的,力道之大,似乎要把门板拍碎,“怎么回事?这门怎么推不开?”
外面声音吵杂,苏霓央挣扎了好半晌才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看着旁边坐起来黑色修长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就昨夜吧,吃过面后,她觉得自己被窝实在是太冷了些,又不忍南宫翎在一旁挨冻,便提议南宫翎跟自己睡一起。
一来是两人睡一起,她可以蹭点南宫翎身上的热气,二来是自己长得十分安全,不用担心南宫翎会对她起什么心思,一开始时,南宫翎还是不同意的,一副生怕自己会玷污了他的模样,过了不久后,他就自己钻上来了,可能是他觉得,比起冷死,跟一个丑女共床共枕也不是什么大的事。
于是两人就这样,十分单纯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此时,南宫翎早就被吵醒了,看着门外的眼神,冷得像一把利剑,仿佛要将外面的人全杀掉一般的杀气腾腾。
苏霓央庆幸自己昨天机智用桌子挡住了门板,不然这些人冲进来,不得吓死?
“我去看看。”
苏霓央二话不说起了床,穿上鞋子后,将挡在门板上的桌子推开,一开门,房嬷嬷那尖酸刻薄的脸便映在眼前,她的脸色一冷,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善,“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妃的门都敢拍?”
房嬷嬷一怔,一时之间被苏霓央身上的气势吓得说不出话,双手顿在空中,看着她蒙着面纱的脸,甚至有一种错觉,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废物苏霓央,而是另一个人。
“本妃?”房嬷嬷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嫁了战王,你真当自己是战王妃了?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要是不知道的话,就去撒泡尿照一下自己的脸!丑成这样,还想当战王妃?!”
“战王娶你这样的人,都恨不得杀你而后快呢!”
房嬷嬷丝毫不把苏霓央放在眼里,嘲讽她的话顺手拈来,仿佛吃饭一般的自然,“出去几天,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皇亲国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还用回来这个破地方?皇上要你回来,就是让你认……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霓央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她一巴掌,房嬷嬷被甩下台阶,臃肿的身子滚了两滚才停下,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一个醒目的大红印!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苏霓央,硬是不敢上前将她扶起来,甚至还后退了几步。
苏霓央满意地看着她沾满了灰尘的身影,眼神比刚才还要冰凉,甩了甩打痛的手掌,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老东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啊。”
自从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她一直想做的便是这件事情。
这个老女人,在原主生活的这二十年里,这个女人在她的记忆里无异于就是恶梦一样的存在,对原主非打即骂,非嘲即讽,简直把她当成出气筒来用,闲来无事,还会用棍子抽她,把她打得一身伤,偏偏原主性格懦弱,又不懂反抗,长年任她欺凌,心里都扭曲了,现在她送上门来,苏霓央岂有不教她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