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央嘴角抽个不停,虽然在记忆里已经知道原主的生活环境,但真的来到这里时,她还是忍不住嫌弃!
这比水牢还要脏!
水牢虽然一堆蛇,但人家胜在干净,而这里,简直像一个垃圾堆!
如果不是知道狗皇帝正派人监视她,苏霓央真的很想一走了知。
回了房间,她关上了门,虽然这破烂的门没什么作用,但好歹能挡住外面暗卫的视线。
她撸起袖子,看着自己被切了一刀的手腕,疼得不行,咬着牙从系统里拿出手术刀,自个给自己缝合好。
狗皇帝给她吃的毒药挺复杂的,而且这药性十分猛,若是解得不及时,里面仍旧会肠穿肚烂,这么恶毒的毒药,竟然是宫里传下来的,苏霓央十分怀疑,原主身上的浓疮,也有可能是皇帝给她下的。
但想想又不是,这狗皇帝要是看不惯她,直接杀她就行,根本不可能浪费这么多功夫在她身上。
吃了解药,苏霓央随便打扫了一下,在四周撒下驱鼠药后,挑了一个角落准备睡觉。
与此同时,坤宁宫。
“皇上,你就这样听了苏霓央的话,杀了陈将军?”皇后给苏默琰倒了一杯茶,服侍他喝下后,便退到他身后为他捶背。
殿内十分华丽,她的面容绝色,一身珠宝点缀,华贵万分,一举一动都透着万种风情。
“有何不可?”苏默琰将手里的玉瓷杯放下,“这个陈挚,私下结党,手下的暗坊也眯了朕不少的银两,朕今日才杀他,已经算便宜他了。”
他怎么可能因为苏霓央一句话就杀了自己多年的心腹?
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陈挚怎么会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想杀他,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以久。
“可陈将军死了,宫里怕是没人能接手他的兵权啊。”皇后眉眼如丝,说出的话含着满满的担忧,“臣妾恐怕没这么快找到替代的人,那皇上的安危岂不危险?”
“无坊。”苏默琰抬手,搭在她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朕早就让红凛接手他的职位了,你不必忧心。”
“兄长?”皇后怔了一下,但眼里却十分平静,仿佛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皇上想让兄长接手禁军统领之位,这事,恐怕战王不会同意吧。”
“呵。”苏默琰不屑地道,“他现在在南下赈灾,没半个月都回不来,难道这么些天,朕连安排自己的护卫的事,还要他同意不成?”
“现在到底他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听着男人明显高涨的情绪,红瑶熟练地抚上他的胸口,像安抚一头暴怒的狮子,“皇上息怒,臣妾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切莫要用气伤了身子。”
“要兄长进宫也好,毕竟是自家人,臣妾也放心些。”
苏默琰心中的怒气这才平息了去,随即想起什么,又问,“对了,这几日宫里还有没有毒蛇出没?”
红瑶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没有了,自从战王南下赈灾后,这些蛇就没再出现过了,或许皇上猜得没错,就是战王搞的鬼,不然怎么这么巧就消失无踪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苏默琰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南宫翎,朕有机会,一定杀他而后快!”
红瑶没有作声,看着他铁青的脸,又问,“战王妃不是留在宫里了吗?皇上打算怎么办?”
“听红招说,苏霓央在王府里确实得到了战王的信任,虽然不知道战王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