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朱平安请油腻胖子换了一家酒楼——状元楼,点了一仿版鹿鸣宴。
标准的鹿鸣宴,朱平安是没有办法的,并不是说舍不得银子,而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上次,朱平安中举的时候,吃过一场鹿鸣宴,其中冷热菜品甜点汤膳达五十八道之多,而且很多菜品当场做不出来,需要提前数日准备,甚至最费时日的那道叫“蜜渍鱁鮧”的菜,耗时达百日之多。所以,朱平安只能请油腻胖子吃一顿仿版的鹿鸣宴。
便是仿版的鹿鸣宴,菜品也有一十八道之多,鹿肉、鲤鱼、鳖等象征高中的菜品一应俱全。
油腻胖子初时如饕餮,吃的畅快淋漓,不过盏茶时间过后,胖子却又蓦然失落了下来,像是心底伤心事被触发了一样,放下筷子,唏嘘不已。
“胡兄,可是酒菜不合口味?”朱平安看到油腻胖子蓦然失落,不由关心问道。
“非也,非也,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油腻胖子唏嘘道,想到伤心事,再看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忽然觉的不香了。
“不知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要胡兄开口,在下一定不会推辞。”
朱平安询问道。
“唉,此乃吾个人之战,非他人可为也。”油腻胖子叹了一口气道。
“哦?”朱平安看向油腻胖子。
“唉,我进学数十载,乡试数次,一直未能得尝鹿鸣宴,今日品此宴,不免感慨万千”
油腻胖子说到这里,不由感性了起来,仰面四十五度,眼角都微微湿润了。
朱平安看着感性的油腻胖子,不由有些同情,按照历史记载,你接下来还会乡试数次,但是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依旧是孙山在前而你在后。如果历史不改变的话,你这一生都止步于秀才,与正宗的鹿鸣宴无缘。
“鹿鸣宴算啥,我家公子连琼林宴都吃过。”刘大刀听到了油腻胖子的话,不由一脸骄傲的说道。
鹿鸣宴是新进举人的庆功宴,而琼林宴则更高档,是新科进士的庆功宴。
刘大刀跟着朱平安这么久,见识长了多了去了,这两种宴席还是知道的。
“哈?你家公子连琼林宴都吃过?这么年少”油腻胖子听了刘大刀的话,不由大吃一惊、脸色大变,不过数秒过后,油腻胖子又笑了,用筷子敲了敲桌上的饭菜,扯了扯嘴角对刘大刀说道,“也是,也是,像你们这种家庭,这样的鹿鸣宴、琼林宴不知吃了多少了。”
油腻胖子以为刘大刀所说的琼林宴,是在酒楼仿照琼林宴标准点的琼林宴呢,就像今天的这种鹿鸣宴一样,所以才从吃惊中淡然起来。
像你们这样的家庭,别说吃过琼林宴了,就是顿顿吃琼林宴,油腻胖子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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