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众人各抒己见,意见不一致,但是不少人都对朱平安的反常举动表示了警惕、怀疑和担忧。
“要我说,要想夜长不梦多,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朱平安给……”赵郎中是个心狠的,一脸狰狞的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不行,不行,血淋淋的……再说了,东厂的人守着,怎么下手,况且如果在太仓内他朱平安被人杀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可如果在太仓外的话,他朱平安显然是早有防备,每次都是有两个护院贴身跟随着他的。他这两个护院可是不简单,他们在外面等朱平安的时候,不知怎么跟神机营的几个丘八比划起了拳脚,神机营的丘八竟然不是他们的三合之敌。”
赵郎中话音刚落,太仓的一位司库就表示了反对,他亲眼目睹了刘大刀、刘牧跟神机营的兵士比划拳脚的一幕,知道刘牧、刘大刀身手不凡。
神机营可是大明精锐中的精锐,连训练有素的神机营士兵都被刘牧、刘大刀轻松的干翻了,那寻常人四五个根本近不了刘牧、刘大刀的身,若是排除十多个人暗杀,那就是一场小型战役了,这是在京城势力范围呢,天子脚下闹的动静这么大,即便掩饰的再周密,也肯定会被人查出来。
“呵呵,那如果下毒呢,他朱平安就是一个饭桶转世,上次那盘炖土鸡,盘子都差点被他舔了。人是铁饭是钢,他朱平安总不可能不吃饭吧,就他那副饿死猪投胎的样子,给他做几道掺了料的好菜,一准让他两腿一蹬魂飞西天。”
太仓一位跟赵郎中比较好的官员,提了一下下毒鸩杀朱平安的建议。
“打住,咱太仓送去的饭食毒死他朱平安,我们又怎么能脱得了干系,不行,不行……”
太仓的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摇头,觉的这人提的建议比赵郎中提的还不靠谱。
“我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可如果毒死他朱平安的是太仓的一位跟朱平安有旧怨的厨子呢。朱平安来太仓的,无非是求财和升官,一个乡村破落户,我们从指缝里随便露点渣,对他来说都是惊天的富贵,到时候,我们掌握了他的把柄,那他朱平安还不成了咱们养的一条狗……”
“嗯,有道理……”
太仓众人的议论渐渐的从铲除异己,转成了利诱同化,继而渐渐取得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