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见他出去，小声嘀咕：“公主，奴婢方才还以为丞相大人要翻身了。”</p>
温妤脱去亵衣，露出了白皙的肩膀，“林遇之翻身了不还是林遇之？”</p>
流春：……</p>
有、有道理。</p>
公主曾经说过，咸鱼翻身还是咸鱼，所以丞相大人翻身还是丞相大人，所以丞相大人等于咸鱼。</p>
而林遇之踏出房门，感受到室外的风雪时，冷风的袭来让他骤然头脑清明了不少。</p>
他为何要退出来？</p>
他心中明明不想退出来，却还是下意识退了出来。</p>
点到为止，循序渐进是他的分寸，他怕一个不慎引起公主的不满与排斥。</p>
但方才公主的目光中只有戏谑，并未有排斥。</p>
公主似乎想看他会怎么选，是逾矩，大胆地留下来，还是守礼，克制地退出去。</p>
而他……</p>
林遇之目光沉了沉，淡漠清冷的丞相大人此时罕见的有些懊恼。</p>
而流春服侍着温妤刚换上新肚兜和亵衣，林遇之的身影便出现在屏风外。</p>
他垂着眸，沉声道：“公主，微臣服侍您更衣。”</p>
然后便安静地等着温妤的宣判。</p>
温妤：……</p>
也不知道林遇之在外面做了什么心理建设，忽然就又大胆起来了。</p>
但是最会令他手足无措的部分已经被流春结束。</p>
温妤倒也没拒绝，丢给他一句“进来”，便任由林遇之靠近。</p>
林遇之见温妤已经换好内衫，目光顿了顿，低声道：“流春的手脚果然麻利。”</p>
流春：……</p>
有点怪，是夸还是贬？</p>
林遇之接过流春递来衣裳，对上了她有些不解的目光，似乎在说，既然又回来那您刚才出去干嘛的？</p>
林遇之：……</p>
他掸开外衣，温妤的手臂穿过衣袖，披上肩。</p>
林遇之轻轻地将温妤压住的长发拨弄出来，二人离得很近，一股沁人骨髓的幽香霎时扑向了他的鼻尖，让他一瞬间有些失神。</p>
林遇之安静地环过温妤的腰，单膝跪地，将腰带系好，表面看着无波无澜，实际上胸膛的那颗心脏已经汹涌迭起。</p>
他仰头看着温妤，“微臣今日来，是想请公主前往忘鹤楼观雪。”</p>
忘鹤楼乃是盛京观雪的一绝之地。</p>
林遇之说着静静地看着温妤，不论是同意还是拒绝，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p>
温妤闻言低下头，这个姿势看人有种居高临下地睥睨感，带着冷漠。</p>
林遇之的心脏无知觉地轻轻收缩了一下，又酸又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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