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嘴角噙着一抹笑,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我了个娘啊,又遇见这活阎王了!
周仁瞬间浑身发麻,缩着脑袋掉头就跑!
“周会长,你怎么跑了!?”蒋文柳一见,跳着脚的喊:“你别跑啊!来人,把周会长请回来!”
几个家丁三两步就把年迈的周仁追上了,一边一个将他架了回来。
周仁表情一抽一抽的,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我是突然肚子不舒服,想上茅厕,我不是要跑!”
蒋文柳对陈钟洪道:“岳父大人,这位周仁会长,你也认识,他可是清河县鼎鼎大名的名医,他的话,总比个小丫头可信吧!”
陈钟洪不可置否,蒋文柳则手一指苏乔,对周仁道:“周会长,劳烦你现在告诉这个自称大夫的骗子,我夫人的真实身体情况。撕开这江湖骗子的真面目!”
周仁一看见苏乔,身子就忍不住的哆嗦。
苏乔玩着指甲,眼睛瞥了一眼周仁:“你说。”
周仁这小心脏噗通一跳,吓的腿一软,立刻就给跪下了,竹筒倒豆子一遍:“我说,我都说,蒋夫人其实新婚后不久就染上了花柳病,是蒋文柳给我了好多银子,让我当成普通疹子来治,还让我别说出去!
后来蒋夫人还因此病流产过几次,每次蒋文柳都让我说蒋夫人是月事不调,不让我说怀孕流产的事!这事是我几年前干的,我要是知道今天能被挖出来,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敢做那亏心事!”
周仁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蒋老太太大喊一声:“血口喷人!我看是陈文绣自己不守妇道,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才得的病,和我儿子没有关系!”
“婆婆,我没有!”陈文绣蹭的一下站起来,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陈钟洪双目充血,怒目瞪着蒋文柳,一副恨不得手撕了蒋文柳的模样。
蒋文柳瞬间慌了,他抓起周仁的衣领:“周仁,你血口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说,是谁指使你的!?”
周仁被蒋文柳晃的脑袋发晕,但他惧怕苏乔,根本不敢翻供,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全说了!其实你们都不知道,蒋文柳早在结婚前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就有个毛病,爱逛窑子!
但那时候蒋文柳还不认识陈小姐,他很穷没有什么钱,只去的起非常便宜的窑子,染上了花柳病!蒋文柳得病之后,曾经偷偷来找我看病,花光了本该念书的钱,差点沦为乞丐!但有一次,他突然拿了一大笔钱来找我看病,还请我去了酒馆吃饭喝酒,我好奇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他酒醉之后得意的和我炫耀,说他打听到一个富家小姐要去寺庙上香,所以故意守在寺庙门口,勾搭上了那富家小姐,这钱就是那富家小姐资助他的!
之后,蒋文柳和陈小姐成了亲,他的花柳病便传染给了他夫人。花柳病难治,我花了几年才彻底治好蒋文柳,他痊愈之后,用了蒋夫人丰厚的嫁妆,包了个刚下海的花魁,说再不去那低端窑子,还是包花魁干净。
我还曾问过蒋文柳,为何不让我治好蒋夫人的花柳病,而是将她的病越拖越严重,蒋文柳则看了我一眼,反问我‘若非如此,如何施恩给陈家,让陈家人对我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的把大把大把银子捧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