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擦擦眼睛在看,只见清澈双睦,他慕然而笑。
说了一句令杨子衿哭笑不得的话:“杨子衿,你眼睛里的星星呢?我确定不是眼花。”
杨子衿笑而不答他转移话题道:“江尘你既然能知道婆婆的真正身份,那你有没有想过,那日此方山根出问题造成的震动会不会与她有关。”
江尘摇头道:“婆婆张潇玉和那个矮小老人,都不像是坏人。”
杨子衿道:“你有没有想过章朗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刚好上个厕所,就遇到了那个应该是做为此方土地矮小老头,再说一方土地,你觉得会有人站在他头顶拉屎他都不知道,不出来跟章朗祖打个你死我活,反而任由章朗祖拉屎在他头上,换做江尘你,你会干这种事吗?”
江尘想想都恶心,摇头如拨浪鼓:“那种事,给我钱我都不干。”
杨子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想到这点东西。
江尘道:“你的意思是章朗祖是被算计了。”
杨子衿道:“那个土地未必是出于恶意,但的确应该是有求于章朗祖。”
江尘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们还一直强调要咱们今早就要离开此地。
杨子衿每天一挑:“你也觉得他们不是坏人是吧?”
江尘摇头肯定不是啊!江尘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其实这就已经很符合那句“心即理”。
这可能是江尘能被心圣看上的真正原因。
杨子衿认真道:“因为这里要出大事了,打此方山根主意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江尘抬头:“所以这才是你不想离开的理由。”
杨子衿想起江尘那日说过的他自己很怕死,他也觉得那没什么不对,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行走江湖生死自负,江尘本就不欠别人什么。
他故意道:“当然江尘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婆婆不是说过让我们赶紧离开,显然他们就是之后死了,也不会怪你没有出手相助的。”
江尘瞥了他一眼道:“杨子衿你都这样说了我还好意思走吗?什么叫就算他们都死了怪不得我出手。”
杨子衿狡黠一笑。
江尘道:“以前刚出小镇的我,肯定不会多管闲事,但在我遇到了一些很好的人,很好的事后,我就觉得当别人给予我善意时,我们应当回之以善意,至少不能恩将仇报,不然很好的人都该变成不好的人了。”
说到这里江尘突然捏紧拳头,他两眼精神奕奕,突然爆发出少有的意气,这是他在说他怕死时绝对没有的,他高声道:“杨子衿我觉得,人间的善意不应该被辜负,至少在我江尘这里理应善有善报。”
杨子衿看向江尘有些吃惊,下一刻他慕然而笑,喃喃自语:“希望走遍了山河大地的你,还能问心无愧的说出这样…这样好听的话。”
江尘道:“杨子衿,你说什么”
杨子衿道:“江尘既然你要留在这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说完他独自远去。
江尘目瞪口呆:“杨子衿不是你最早说要留下的吗?应该是我舍命陪君子才对。”
杨子衿充耳未闻,装聋作哑,他远远招手道:“唉有人叫吃饭了呢!我肚子有点饿了!江尘我先去吃饭了啊!你慢慢来。”
江尘无言以对,下一刻他慕然而笑,喃喃自语:“杨子衿你也是很好的人呢!舍命陪君子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好听的话,我得把他记下来。”
少年傻里傻气。
却说章朗祖在打完酒,正独自坐在房间门口一边喝得龇牙咧嘴,一边喊道:“好酒好酒啊!该是百年酿无疑了,真是个好地方。”
就在这时发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少年走过屋子拐角后正盯盯看着他。
又是一个酒鬼!
章朗祖其实很晚才睡着,所以少年来的时候,他是醒着的,他还故意掀开半边窗帘,偷偷往外看。
他是没少看那种关于江湖趣闻的书,所以啊!他就在想不是真遇到了那种打劫钱财的黑店了吧!不对这也不是一家客栈啊?
对了应该是昨天看见江尘一下子能拿出天精钱时被盯上了,人未必是什么坏人,但是那个矮小土地可不像什么好人,吃饭时就看见他对着那个张潇玉挤眉弄眼,以为老子没发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