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不知道阮嘉裕去了哪里。
更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
程又夏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在那次交谈过后,阮嘉裕就凭空消失了。
小言喻被程又夏二人带走,只留安娜一人躺在医院,不知何时能醒来。
依旧是那间寂静的病房,阮卿卿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打搅了床上人的休憩。
“你说二嫂什么时候能醒来?”
身子倚靠在身边顾寒霄的身上,阮卿卿自言自语似得轻声开口。
顾寒霄并没有作出回答。
因为对于安娜来说,或许再也不醒来才是最好的选择,或许在她的梦里,有更美好的生活。
阮卿卿抓着他的手臂,扬起头来看向他,“顾寒霄,我有不好的预感。”
对于预感这种事,顾寒霄没办法用科学道理来解释,他垂下双眸看着她,抓着她的手高举至唇边,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不要多想,她一定会醒来。”
之后岳父岳母为她安排的催眠师就会出场,带走她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可……”
阮卿卿正想说万一安娜不接受安排怎么办,就见他突然松开了自己的手,食指抵在唇边做出禁声的动作。
她拧着眉头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就见方才还被自己挂在嘴边的人,此刻正睁着双眸看着自己。
“二嫂!”
阮卿卿的惊呼声让躺在病床上的安娜蹙起眉头,“你……是在叫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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