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听到这里,紧张开口道,“那小言喻呢,小言喻去哪儿了。”
阮嘉裕抬起双眸,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哑声道,“言喻也不行,她好像行尸走肉,就连言喻哭了饿了,她也没有反应。”
再次用双手去抓头顶短发,阮嘉裕压着嗓子开口,“都怪我,我不应该隐瞒她,我不应该满世界的通缉她,如果不是我逼着她,她也不会这样。”
自从孩子没了后,本就神经衰弱的安娜彻底没了灵魂,好几次阮嘉裕半夜被惊醒,都会看到安娜站在阳台上,展开双臂的动作往往吓得他也跟着丢了魂。
这次安娜也是趁着他做饭的时候从阳台上跳下,虽然楼层不高,但跌落在花坛内的安娜满身是血。
脑海中再度出现方才在家时的场景,阮嘉裕双手抱头,手握成拳不停敲打自己的脑袋。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阮卿卿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一旁,面色复杂的顾寒霄。
两人一起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阮卿卿用湿巾耐心去擦他手指上的殷红,轻声劝慰道,“不会有事的,二嫂她不会有事的。”
阮嘉裕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话,只是在自言自语,“要不是我不听劝满世界的找她,她也不会在怀孕时候躲进贫民窟,也不会每日担惊受怕,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阮卿卿看着他,长叹一口气。
就在她再要开口之际,就听边上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一声藏青色手术服的阮南易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