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雾和那些阴气?
讼师喘得更厉害了,他拿出一个治疗卷轴,脸上浮现出一丝肉痛,又收了回去。
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按理说其他人也会中招才对,没道理只有我一个人这样!
那是因为——
难道是因为那个包袱?
因为陶招娣?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我是第一个接触陶招娣包裹的人,又是第一个翻动布囊的人,难道它是因为这样才盯上我的?”
心中不断道着晦气,讼师锁紧心神回忆着自己在水雾中看到的身影。
“唔!”他闷哼一声,在司予安看过来时又假装只是又呼吸不畅了。
不能想……竟然不能想!
刚才他只是回想了一下那个身影的形状,就感觉整个人又要恍惚起来,故是赶忙切断了思绪,喘息缓解着。
“应该就是陶招娣吧!”他想。
虽然不知道水雾中的影子是男是女,但他笃定那东西就是陶招娣!
“呸!晦气女表子!”
在心里骂着,讼师偏头吐出一口痰去,然后手上出现了一张薄薄的符纸。
诡异的东西还是得由我们法系来解决!
他的嘴唇无声蠕动,口中念念有词,符纸轻微一颤。
似有所感,司予安回头看了过去,正巧看见讼师拿了一张符纸往脖后拍去。
而扒在他肩上的嘤嘤怪则探出一张青紫小脸,咧开了大口直接吞下了符纸。
“这怕不是拍了个寂——”
“成了!”讼师自以为成功,整个人欣喜若狂。
“——寞。”嘴角一抽,司予安扬了扬眉。
“怎么样,赵?”
误把司予安一言难尽的表情当作了对自己的肯定,讼师忍着酸痛挺了挺胸,忍不住想彰显自己的男性魅力。
“你提醒我的意思是‘这里海拔高’,隐喻是指陶招娣。”他不无得意地说,“因为我是第一个接触陶招娣的包袱和布囊的人,所以她盯上了我!”
司予安:……
你是傻哔吗??
她呲了呲牙,感觉被无语到了牙痛。
“别这么笑,我也只是按你说的推测对了而已!”讼师也是自认潇洒地回以一笑。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司予安盯着他的肩膀看个不停。
“你在看什么?”讼师摸了摸背,有些不安起来。
“陶招娣。”司予安缓缓道。
刚才在讼师说出“陶招娣”名字的那刻,他肩上的嘤嘤怪倏地露出了极度怨恨的表情,张开的口中淌出黑血,滴在讼师身上消隐不见了。
于是,有感于嘤嘤怪的情绪,司予安也道出了这个名字。
同样的,在名字被念出的那刻,嘤嘤怪猛地扭过头来,怨恨地盯向声源处。
但在它看见说名字人是司予安后,青紫的小脸又满是惊恐地转了回去,把头埋在了讼师的另一边肩窝里。
司予安:……
难道是刚才给吓大发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你在看什么啊?什么陶——”讼师急急又左右回头,刚要再说出这个名字,司予安就打断了他。
“想多活几集就少说这个名字。”
丢下这么句话后,司予安就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一路走到了柒柒和英子身边。
她的这番举动让几人都是一头雾水。
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危险,柒柒问道:“怎么了?”
“没事,碰到个智障,我来缓缓。”
柒柒:……
英子&38;跟在身后不远的副手:???
队伍最后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当然知道司予安说的是谁。
而同样紧跟了上来,跟福寿平行了的讼师自是也听到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脸色一沉,看上去极为不爽,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