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企业的高总给简爸的解决方案是:货款最近是真没有,没有全卖出去,谁也不是故意拖欠。大家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没必要撕破脸。你来我这做个副经理,月薪两万给你,至于货款,等什么时候我们有了,会给你。简爸遂应允,没有起诉。
简母说:“你爸爸也不是赌掉的咯。做生意是正经事,总有盈亏。最近他没有特别忙了,经常做菜给我吃呢,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帮他一起度过难关。哦对了。你读书也花了你爸不少钱吧?”简一听后默然。
不久简母去考了驾照,用仅剩的一辆货车开始自己运输货物赚钱,帮渣男简爸还钱。
简一虽觉得妈妈过于圣母,但一来他们也没要求她定额分担多少债务,二来大人感情的事也不好置喙,只是心疼妈妈罢了,老母这样怕是做到70岁都退休不了吧。
在这样的世事锤炼里,简一多了些无可奈何的责任感,有时候也免不了心事重重。
她这几年在上海交了几个好朋友,上海人民是真的很好。但总感觉吧,这个城市的气质是有些许居高临下的排外的感觉,所以她想毕业去北京闯闯,看看别的城市,也期待能不能发挥下自己这几年在专业上的所学所得。
但是,从收到那封顾凌风邮件开始,简一心里感觉有事悬而未决。
似乎在去北京之前有必要和顾凌风见一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以后,是不是要在自己的未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