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如此难吃!!”灶王爷扫了一眼夏崇伯手里端着的油焖白绫,一上来就是一通臭骂。
“那我重做?”夏崇伯端着油焖白绫问道。
“你们幽冥阴司是不是都这样,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灶王爷没有停止的意思,“之前有个小子倒也不错,一道油焖白绫做得还能入口!到你,却是难以下咽!!”
“呃,除了我,还有人来此做过菜!!”夏崇伯吃惊地问道。
“那家伙叫什么了?”灶王爷紧锁着眉头,“嗯,好像姓朱……朱什么来着?”
“朱云?”巫雨棠问道。
“嗯,就是这小子,”灶王爷语气降了下来,“也不知这小子去了哪,一个月未见来此执行摆渡任务了。”
“灶神,之前朱云常来此地吗?”夏崇伯将手里的油焖白绫置于灶前,问道。
“是啊,每次他到此,守饭那家伙就会将他带过来,让他做这油焖白绫。”灶王爷点点头说道。
“每次?”夏崇伯可以想象朱云的脸色。
“这有什么问题吗?”灶王爷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能替本神做点事,那是你们阴司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是!是!”夏崇伯点着头言不由衷地说道。
“是就对了。”灶王爷扫了一眼夏崇伯放好的油焖白绫,“你这已是第五次了,看来你这厨艺没救了,要不你请那姓朱的小子来吧!!”
“呃,我们也不知他去哪了?”夏崇伯说道。
“不知他去哪了?”灶王爷疑惑地看向夏崇伯问道:“我记得他只是青铜阴司,一直都是负责这慈溪街这一块区域的摆渡任务啊!”
“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清楚。”巫雨棠解释道。
“看来今天是吃不上了。”灶王爷有些不爽,“哎,遇到你们真是倒霉透了!”
“让灶神伤神了。”夏崇伯说道。
而巫雨棠却在一旁怒了怒嘴,嘟囔道:“也不知谁倒霉!?”
“她说什么?”灶王爷大声问道。
“哦,她说遇到您,是我们的荣幸。”夏崇伯打圆场道。
就这样,在不满意的咒骂中,这灶王爷才放夏崇伯和巫雨棠离开。
“啊!真没见过这样的神!!”一出了灶王爷的神祇,巫雨棠登时跳起脚来骂道。
“雨棠,别再把他招来了!!”夏崇伯劝巫雨棠小声点。
“也就只有你能忍……”巫雨棠不依不饶地说着。
“不忍还能怎么样,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他真的上奏天界,我们还真是迟不了兜着走!!”夏崇伯一想到白银阴司的考核,就一阵头大。
白银阴司的考核,是获得鬼气值的关键。
上至黄金阴司,再到在这玄门镇的各大神祇,都手握了白银阴司的生杀大权。
如果一旦惹他们不高兴,那夏崇伯这一个季度的鬼气值就泡汤了,那可是500点呢!
因为按照白银阴司的考核标准,他们除去能在执行的鬼灾任务里获得相应的鬼气值外,还能从上司、神祇的满意度中获得额外的鬼气值。
而且,在众多神祇中,最难缠的就属这灶王爷了。
毕竟夏崇伯要晋升至黄金阴司,除了要经过黄金阴司的考核外,还必须集满5000点的鬼气值。
所以夏崇伯不想放过任何一次能获得鬼气值的机会。
“还真是气人,真想拿个麻包袋在夜里狂揍这老家伙一顿!!”巫雨棠气的牙痒痒地说道。
“按这样的情况来看,这灶王爷倒是得罪了许多人呢!”夏崇伯若有所思的说道。
“还有那守饭童子。”巫雨棠附和道。
“所以说,那驱使鬼咒符的人,应该是来报复的。”夏崇伯猜测道。
“嗯,就连我们这第一次见到他们都想揍的人,估计有人早已恨得不轻了。”巫雨棠分析道,“可是到底是何人能驱动鬼咒符呢?”
“现知的是,鬼咒符是禁符,现为夜行罪人使用居多。”夏崇伯说道。
“夜行罪人?据我所知,夜行罪人里多是判逃的阴司。”巫雨棠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说,这朱云会不会已经判离七十二司了?”
“此话怎讲?”夏崇伯问道。
“听闻,这朱云是四大家——琵琶山的朱氏子弟,但因为出生时毫无鬼气,所以一直都不受家族待见;后经朱氏通过关系让其进入了这七十二司任青铜阴司,但却一直受到同僚的排挤。”巫雨棠解释道。
“朱云来自琵琶山朱氏?”夏崇伯吃惊地问道。
“嗯,千真万确。但却是极不受宠的那一个。”巫雨棠补充道。
“看来他确实过得不好。”夏崇伯同情道。
“你要明白,这琵琶山朱氏可是掌管着幽冥界镇魂塔的家族,这镇魂塔可是幽冥至宝,里面镇压的可都是上古大妖或凶神的魂魄,接班人毫无鬼气,对于他们家族来说,就等同于毫无用处。”巫雨棠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