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自认为不是一个懒惰的人，但早上六点爬起来训练足以要了他半条命。</p>
在他看来，训练，尤其是针对灵术的训练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存在什么早上效率更高。他宁愿睡到中午再起来，修炼到凌晨。</p>
因此，六点闹钟响起时，陈浩勉强爬起来，给了闹钟一巴掌，又趴了回去。</p>
下午西门让问起来就随便编个理由好了，什么闹钟没响啊，出门遇到一个需要帮助的老奶奶啊，迷路了啊……</p>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阵敲门声</p>
“陈浩，你醒了吗？”</p>
他烦躁地把头缩进被子里，敲门声却一刻不歇，他只能从被子里伸出半个头，喊道：“再让我睡会，六点半就起来！”</p>
“已经八点了。”</p>
陈浩将信将疑地把头完全伸出被子，看了眼钟，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他飞速穿好衣服，把头扎进水盆涮了涮，精神抖擞的打开了门。</p>
“我们从哪开始？”</p>
“这就要看你基础怎么样了。”</p>
“……看不太好。”</p>
西门让拍了拍他湿淋淋的背，宽慰道：“没事，我还教过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师弟，你怎么都比他好。”</p>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说太早。</p>
陈浩按他的指示放出一个最简单的增幅灵术后，西门让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呆滞了起来。</p>
“不对吗？”正极力维持着灵术的陈浩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p>
西门让看着他欲言又止，眼神中带着两分无奈三分无语五分卧槽。</p>
“你……先停下来吧。”</p>
他收住灵术，吐出一口浊气，顿觉畅快了不少。</p>
西门走到训练场边缘，找了根还算干净的树根坐了下来，叹气道：“你知不知道，错误的基础比没有基础更可怕？”</p>
陈浩蹲在原地，巴巴地望着他：“我错得有多离谱？”</p>
“你在调动灵力使用灵术时，有没有连接过魄灵？”</p>
“没，我用灵术和魄灵能有什么关系？”</p>
西门搓了把自己的脸，无奈道：“行吧，我们从最开始重新学起。”</p>
粗暴点说，只要人是活的，灵力就是会随着呼吸在体内缓慢流动的。</p>
平常情况下，灵力流动的速度很慢，如果驭灵者催动体内灵力，使其流动速度加快，灵力就会逸出。</p>
从身体中逃逸出的灵力被驭灵者以一定规则重新塑造、利用，就成了灵术。</p>
这是普世大众对灵术的解释，是用加粗字体写在课本上的“重点”。</p>
用西门让的话是，这“奶奶的完全是误人子弟”。</p>
的人是风属性驭灵者，流动是风属性灵力的循环方式，与水属性无关。感受水流中的灵力走势，跟着那股灵力找到自己体内的灵力的循环方式。”</p>
陈浩戳着身前的水流，苦恼道：“但是我根本想不到除了流动，灵力还有什么别的循环方式啊？”</p>
“很多，不要被定势思维局限了。火属性灵力的循环方式是燃烧，木属性灵力的循环方式是生长，土属性灵力的循环方式是构造，光属性灵力的循环方式是编织，暗属性灵力的循环方式是爆炸。去思考，去感受，找到一个与你的体会最相近的动词。”</p>
陈浩闭上眼，任由水流环绕在身侧，试着追踪到自己灵力的循环。</p>
在“构造”、“爆炸”这种奇怪的循环方式被提出后，他确实感觉到体内的灵力不像在流动，而像在……</p>
他很难形容这样的感受，像看着一滴水在纸上一点点扩散，像看着一粒雨沉入泥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