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张少武勾了勾唇角，招手让小纪过来。</p>
十五六岁的小纪，扔下砖头，屁颠屁颠的跑到俩人身前。</p>
张少武伸手摸着小纪的脑袋，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抬声说道。</p>
“爷们儿。”！</p>
小纪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腼腆的笑着。</p>
张少武看着空荡荡的鸽子市，摆摊的人，看见打架，都躲回自己的窝里。</p>
“小纪！你等破烂侯回来，你告诉他。”张少武拍着小纪的肩头。</p>
“今儿，他在喇叭营收的份钱，一分不少的都给摊主退回去。”</p>
“自行车的看车钱，留着就行了。”</p>
小纪点点头，嗯了一声。</p>
就看张少武与白宝山，抬脚就往什刹海走去。</p>
小纪在身后喊着，“少武哥，宝山哥。”</p>
“要不，我也跟着你们去吧。”</p>
张少武扭过头，扬声说道。</p>
“小纪，你在喇叭营看家。”</p>
小纪再次点点头，目光挂在张少武与白宝山的身上，一直到街尾。</p>
“那泰这条狗，不拿刀攮了，他不服气！咱们喇叭营的生意，做不消停。”张少武边走边说。</p>
白宝山缓缓点头，环顾四周，街面上几乎没人，他又低声说道。</p>
“少武哥，要不我摸黑，去他家也挑了那泰的手筋脚筋。”</p>
“这孙子，没少给咱们使绊子。”</p>
“我就看不惯，他是满清八旗子弟的那股劲儿，老是说自己是镶白旗，什么狗屁叶赫那拉氏。”</p>
“大清都亡多少年了，还在四九城装逼呢。”</p>
张少武怔怔的看着白宝山，淡声问道。</p>
“什么叫，也挑了。”？</p>
“你告诉我，闻四儿是不是你给废的。”</p>
白宝山咽着唾沫，撇过半张脸，不情不愿的说道。</p>
“不是我想废他，是他想废了咱们。”</p>
“那一晚上，闻四儿蹲在我家门口，盯着我弟弟玉山看，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p>
张少武长呼一口气，搂着白宝山的肩膀，抬声说道。</p>
“你废他没错，那孙子是欠收拾。”</p>
“不过以后，不要那么鲁莽，想废人的话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p>
白宝山点着头瓮声道，“那咱俩，现在去什刹海干嘛啊。”？</p>
“找那泰算账啊。”张少武双手插进兜里，扯着领口，冬夜的风往领口灌。</p>
“那···那现在咱们算不算鲁莽。”白宝山憨憨的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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