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芳回到餐馆时，老板已开始擦桌子，几乎都要恢复了昔日的样子，见顾芳到，更是笑道：“公子，你可来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p>
顾芳见他开心，就道：“随便就好。”</p>
待饭菜上来时，虽然顾芳吃过了，但还是与他又吃了一些，道：“今晚我可以在你这里过吗？”</p>
老板听罢，连连道：“当然可以，公子帮我们除了李四，想必李二和李三也定然不是你的错对手，如此大恩，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p>
顾芳只好坦言道：“不，李四不是我杀的，其余二人也未必会是，我跟你说实话吧，李四是被不知名的高手杀的，我担心他会来杀你，这才过来住。”</p>
老板闻言一时怔住，看顾芳的眼神更为感激，就小声问道：“是什么人杀了李四呢？”</p>
顾芳只是摇头。</p>
老板就又道：“管他呢，我一定要找到那位恩人，叫村里剩下的人都来感谢他。”</p>
顾芳微微点头，没有理会，毕竟这位老板是本地人，也许真能找到那个凶手。</p>
二人很快就吃好了饭，老板去洗碗时，顾芳就独自看着窗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听老板喃喃道：“公子，杀李四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坏人的，他也许不会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p>
顾芳只道：“但愿如此。”然后就继续看向远处。</p>
远处本是一片灰黑，所以李二家的方向冒出烟时，顾芳就很快发现，此刻他已出发，老板说归说，但还是怕失去，就也紧跟在顾芳的身后。</p>
路途本就较远，待他俩到时，屋子便又成了一堆死灰，只剩下残渣，老板就又大笑，笑道：“好啊，恩人，你为什么不来见见我呢？”</p>
他喊得如此大声，顾芳却是心情极差，也好想见见这位“恩人。”</p>
他独自走着夜路，老板就在后面提着灯笼，小声道：“公子你走错方向了，咱家在北边呢。”</p>
顾芳只道：“没有，我要去李三家，你快回去吧。”</p>
老板就呆在原地，一时失去方向。</p>
顾芳也实在没有办法，他完全想不出凶手干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只能去猜，猜李三也一定会出事。</p>
然后却在路上遇到了令狐冲，令狐冲便问道：“李二家？”</p>
顾芳点头道：“不错，已经烧成灰了，快回去吧，最好不要离开他们。”</p>
他说完后就看到令狐冲的身后隐约有一些微光，竟是李三提着灯笼赶来，问道：“那浓烟是谁家发出来的？”</p>
令狐冲坦言道：“李二家。”</p>
“啊？”车三已不由分说跑去，令狐冲就也赶紧去追，只留下顾芳一人前往李三家。</p>
待他到时，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床上还躺着两位老人，只是已经死了。</p>
她们全都没了气息，李二的母亲脖子上有道淡淡的血痕，李四的母亲却毫无伤口，但嘴边有唾液干涸的痕迹，而且眼睛还没有闭上，想来是口吐白沫而死。</p>
她本就体弱多病，几乎随便一折腾就会死去，但凶手为什么要折磨她呢？为什么不直接一剑杀掉呢，就跟李二的母亲一样。</p>
所以她不一定是凶手杀的，也可能是别人，比如李二的母亲，这位土匪老人的手上还拿着一块布帕，布帕上也有口水的痕迹，如果说是她用布帕憋死了李四的母亲，显然很像。</p>
看着这两具尸体，顾芳彻底混乱，简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了，直到令狐冲与李三都回了家，三人都没有说什么，屋内安静的可怕。</p>
良久良久，令狐冲才问道：“看到凶手了吗？”</p>
看顾芳的表情，显然是没有看到。</p>
李三却还是一字未说，已独自走出门外，令狐冲道：“还要保护他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