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不知原因的昏迷，让苏牧心里起了很大的疑心，特别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村长坚持说一切都是他的梦，让怀疑到达了顶点。</p>
尽管王秀才、书童和商队的人全都不见了，似乎印证了村长的说法，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即便不精心料理，也会生根发芽。</p>
苏牧没有浪费时间，第一个选定的目标就是虎子这个最有可能露出马脚的小孩子。</p>
试探的结果，其实一开始并不理想，虎子也说他记忆里发生的事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这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特殊能力开始出现副作用。</p>
直到他不死心地做出最后的试探，拿出自己从现实世界带来的糖果。</p>
虎子没有任何犹豫，接过糖果就塞进了嘴里，这本来根本无法说明任何事，但虎子没有把那好看的包装纸一起拿走往嘴里塞。</p>
第一次见面时，虎子根本不认识包装纸是什么东西，看到和平时见到的牛皮纸等东西不一样，下意识地以为也是好吃的，还是苏牧提醒之后才知道包装纸不能吃。</p>
这细微的差别，让他终于确定，所有人都在演戏。</p>
连虎子一个小屁孩都表演得几乎没有破绽，如果对方不是患有某种疾病的成年人，苏牧怎么看也不觉得虎子属于这种特殊情况，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经历过无数次演练。</p>
可惜，苏牧身上有对方完全无法预料的东西。</p>
有了明确的“证据”，接下来众人原本天衣无缝的表演就到处都是破绽。</p>
拥有“预言”能力成为七宝明王的使者，小孩和大人平起平坐、喝酒吃菜，邻里和睦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互相人身攻击，还有好好的晚宴变成凶杀现场，这些荒诞不合逻辑的情节（谁家好人赴宴的时候随身带着刀？），目的似乎就只有一个，让苏牧以为自己在不停地做噩梦，让他混淆现实和“梦境”，让他以为自己疯了。</p>
搞清楚对方的目的，苏牧索性就陪着对方一起演戏，因为有件事他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他会时不时地昏迷？</p>
一开始他以为是食物或者饮水有问题，但后来哪怕拒绝食物和水，他还是会在晚宴上昏迷，这一点始终没有答案。</p>
但好在有固定的规律，除了第一次之外，都是在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p>
或许第一次也是差不多的时间？苏牧无法确定。</p>
等到后来，苏牧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村长等人似乎就不再那么重视细节，商队马车上的黑布都没有系紧，这进一步证明了他们在演戏。</p>
只不过那个时候马车上的人都已经不见了。</p>
苏牧的“配合”，果然让村长等人加快了进度，直到被抬来七宝明王庙，苏牧才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p>
这群看着朴实善良的村民，其实全都是邪教徒，跟他演戏的目的，就是为七宝明王寻找那什么现世身。</p>
王秀才、书童、商队的人，身份都是假的，甚至于苏牧刚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像是补给完毕正要离去的那个商队，也是村子里的人假扮的。</p>
刚才苏牧装作仪式完成起身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那几个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