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亡我！天亡我啊！”</p>
看着远处的火光，俞通渊不禁捶胸顿足，一时间方寸大乱。</p>
“各舰自由开火，注意与敌舰保持距离！”</p>
指挥水一营的蓝润只朝后瞥了一眼，心说还是空军给力，从天上一挑大拇哥，淡定发布命令。</p>
嘉陵江河道虽比陕甘河流宽广，可在长江水系就不够看了，十艘战船一字排开，已经将水面占满。</p>
在此类河道作战，水军采用类似火枪营的分段攻击法。</p>
每舰侧舷三炮打完，便掉头驶向船队末尾。一共三十艘战船，分为三排，在不换弹的情况下，便可完成六轮射击。</p>
船队最后还有三十艘补给船，主要是给作战部队支持炮弹、火药、手榴弹等各种武器，也可以补充火炮手和枪手。</p>
除非出现被合围的情况，否则补给船一般是不需要参加作战的。</p>
战斗是一边倒的局面，被塞军天上、水上轰炸，明军顶多是用抛石车扔些石块，或者象征性地打几枪，根本够不到塞军。</p>
“咦，这怎么回事？”</p>
双方在江上厮杀了半天，忽然就见大明战船纷纷打起白旗，倒把蓝润给整不会了。</p>
还是空一营低空巡航，转了一圈才知道，主帅俞通渊的战船被炸，殒命当场。</p>
明军大乱，一多半见势不妙，直接往重庆方向跑了。投降的有一百多艘船，近三千人。</p>
这些人都是听说塞军待遇不错，早就想投降的。</p>
只是阆中城外还有大明数万步兵围困，蓝润将降兵缴了械，与飞艇部队押着这些人返回昭化去了。</p>
当天晚上，刘学勤亲自设宴，给水一营和空一营的将士庆功。</p>
此战塞军只投入两千兵力，就击溃大明两万水师，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p>
水一营击沉击伤大明百艘战舰，显示出金县兵工厂的舰载火炮可靠性，以及水军炮兵的业务技能优秀。</p>
空军的投弹命中率其实极低，水战和陆战不同，一旦落空，炸弹的能量大多被水吸收，造成的杀伤效果就相当可怜了。</p>
但从实战效果看，空军能给敌人极大的震慑，并且此战敌军主帅相当于被空军斩首，可谓立了首功。</p>
柴冠本是空一营的大头兵，炸死俞通渊的那个糖包就是他扔的，之所以炸那么准，是因为他的队友操纵飞艇，做了个俯冲动作。</p>
吃酒时刘学勤脑子一热，拉着柴冠的手，说此功劳足以当个把总，然后就被火线提拔起来了。</p>
他们队的其他成员也升了官，但跟柴冠就没法比。</p>
嘉陵江之战结束后，塞军顺江而下，迅速占领了沿江的城市。</p>
南部、苍溪、梓潼、巴县、通江、剑州等地再度易手，被塞军占领。</p>
围困阆中的费聚就尴尬了，等于他的四万大军被人家无视了。</p>
其实这些大明将官全程目睹了嘉陵江水战的过程，本来明军士气就低，目睹了友军溃败，很多人都打起退堂鼓。</p>
费聚也有些心动，可一方面他自恃身份高贵，觉得自己好歹是大明的平凉侯，不愿主动示弱；另一方面，自从接替冯胜，成了四川军队的主帅，他打阆中过于卖力，和蓝太平的第二混成旅打红了眼。</p>
由于阆中粮草充足，工事坚固，围困阆中一年，硬是不得寸进。</p>
这下费聚有些进退两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