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是徒劳，未等亲兵装填完弹药，气球的阴影已经罩住帅旗，一个西瓜大小的球体从空中坠落。</p>
轰！</p>
一个不怎么响亮的爆炸声传开，帅旗附近发出一片耀眼的白光，那种白惨惨的火像是有魔性似的，四下乱飞。</p>
马嘶人喊，恐怖的号哭之声从中军向四方蔓延开来。</p>
接着一个又一个圆球落下，根本和下雹子似的，中军被炸成一片火海，顿时阵脚大乱。</p>
“快，快救殿下！”</p>
终于有人发现晋王朱棡连人带马已经着了火，忙有士兵去扑火，结果连自己也被点燃。</p>
“水！水！快拿水来！”</p>
轰！轰！</p>
有人解下水囊，给着火的人身上洒水，哪里知道这火根本扑不灭，浇水就如同火上浇油。</p>
“杀我，快杀了我！”</p>
晋王朱樉从马上跌落，疼得满地打滚。这火本来就难以扑灭，何况他是天生易燃圣体。他现在连刀也无法拔出，只剩下苦苦哀嚎，可那个敢用到杀他，机灵点的，都远远躲开了。</p>
刘学勤和蓝玉乘坐的热气球已经飘远，但两人仍拿着望远镜观察这边的情况。蓝玉此时已噤若寒蝉，牙齿都在打颤。</p>
“惨！真是惨无人道！”</p>
从那片中央区域的火势看，晋王朱棡断无幸理。自己身边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杀起人来比老子还狠，都这么玩，以后的仗还怎么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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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由替大明默哀起来。</p>
“晋王朱棡已死，投降不杀！”</p>
随着热气球上传递信号的黑烟燃起，通渭城中守军齐出，援军也从葫芦河杀了过来。</p>
明军人数虽多，可是主帅阵亡，而且还是皇上钟爱的晋王殿下，所有人心中都被恐惧支配。</p>
还有些与蓝玉有默契的将领趁机鼓噪，明军士气跌落到极点。</p>
一些负隅顽抗的明军，被排着整齐队列的塞音军撂倒，大军顿时崩溃。</p>
是的，空军打陆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p>
最为关键的是，刘学勤祭出了白磷弹这种毫无人道的武器。</p>
为了制作这几十颗炮弹，他把刘家堡攒了半年的尿全都给煮了，这才提炼出足够多的白磷。</p>
核心是硝化棉火药，硝化棉是早就有的，只需将其泡入乙醇和乙醚的混合溶液，就能制成稳定的火药。</p>
这东西是可以代替黑火药的，之所以还没大面积推广，主要原因是现在棉花产量太少。好在现在手里有地盘了，这个问题很快就能解决。</p>
刘学勤的白磷弹最核心是硝化棉火药，外围是一层弹子、弹片，再外层就是白磷和面粉的混合物，最后用橡胶薄膜包裹，用以隔绝空气。</p>
弹药投掷后，橡胶膜破裂，白磷与氧气发生剧烈反应燃烧，同时引燃内层的火药，弹子带着白磷四下乱飞，从而形成大面积杀伤。</p>
擒贼先擒王，朱元璋的儿子五行属木，塞音老仙用火攻乃题中应有之义。</p>
此战塞音军大胜，击杀明军五千余人，俘虏两万七千人。缴获战马近四千匹，粮草八万石，骡马、车辆及各种辎重物资无算。</p>
消息很快传到秦王朱樉和冯胜军中，朱樉大哭，要找塞音老仙拼命，被属下将领拼命劝住。</p>
冯胜与从河赶来的宋晟大为震怖，攻又不敢攻，撤又不敢撤。只能一边与秦王友军取得联络，一边向朝廷报丧，同时向上位请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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