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p>
“这是刘学勤偶尔口颂，小女记录誊抄下的。因很少见其作诗，所以小人留存至今。”</p>
段嗣宗忙回道，他觉得这诗挺好的，也曾与一二文友讨论过。不过这诗写的是男女情事，又事干自家女儿女婿，他也不好大肆宣扬。</p>
“若以诗文论，此书可谓上品佳作了。”</p>
朱标的文学鉴赏水平可比段嗣宗高出几个段位，给出的评价颇为中肯。</p>
这是老仙抄那后代词人纳兰性德的，绝对算是水准之上的。</p>
朱元璋对此不置可否，让段嗣宗接着说。</p>
“我是洪武十八年春天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刘学勤却似是看穿我的心思，玩笑道，要是小臣去他道场听课，保不齐哪天自己都能算的出来。”</p>
“嗯，就凭这些，并不足以说明他生而知之。”</p>
朱元璋不想在这等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纠缠，又问段嗣宗可还有佐证？</p>
“有的。”</p>
老段又掏出一沓纸。</p>
“这是他教授弟子数学、物理、化学的记录，是我家女儿跟他学道后，我讨要来的。全是符号和数字，我丁点儿都看不懂。”</p>
“如果说先前的学问是他胡编乱造，我寻思他一个农家子弟，决计是学不到的。我也请教过一些前辈，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的。”</p>
“兴许是臣孤陋寡闻？”</p>
他试着问。</p>
“这是色目人用的数字，倒不是凭空捏造来的。”</p>
还别说，朱元璋真见过阿拉伯数字。他以前缴获过蒙元很多府库账册，李善长就教他认过这些色目数字。</p>
想到李善长，朱元璋又念起他的好，心中暗暗有些懊悔。</p>
“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咱下手是不是重了？要是咱妹子还在，或许能劝我回心转意？”</p>
“我见识到他的学问真正有用，还是从那架螺旋式水泵开始的。我听刘学勤说过，他的道主要是教人们如何提高生产效率。”</p>
“什么是效率？”朱标问。</p>
“效率就是先前一人可以耕种十亩田地，使用特殊工具后，可以耕种百亩、千亩的土地，从而使很多人力从农业生产中释放出来，可以转而从事其他事业。整个社会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富裕，物质会丰富到令人想象不到的程度。”</p>
“这，可能吗？”</p>
朱元璋父子都有些难以置信。</p>
段嗣宗退下后，朱元璋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道：</p>
“江南地薄，且此地人心久未归附，跟咱们貌合神离。咱想另择一地做都城，唔，关中与洛阳是历朝古都，今年你去考察一番。”</p>
朱标躬身领命，朱元璋又道：</p>
“去了西安，你可召姓刘的前来侍奉，若是个懂事肯听话的，咱也不吝赐他个国师。倘若不奉诏，或是其人包藏祸心——”</p>
“咔！”朱元璋眼中精芒暴涨，狠狠比个下刀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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