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嚓咚咚嚓，圣女驾临，闲人让道。”</p>
几百个胖喇嘛穿着露肩长袍，敲打锣鼓在车前开路。</p>
阴沉沉的鬼市，再没人开窗看热闹。</p>
听说看到圣女脸的人，都死在了梦中。</p>
前不久在李姜两家的法场结束后，死了将近二十人。</p>
女男皆有，包括姜家那个女婿，也死在法事结束后。</p>
那些人都是偷看法事现场的。</p>
至于为什么还敢请她，也确实是她做过法事的地方，再无闹鬼之说。</p>
车窗降下半格，戴着面纱的圣女眼神寂寥地望着街上景色。</p>
她手中把玩一个傩面具，长长的红色指甲抠着面具上的涂料。</p>
司机偏头问：“娇娇，等下的表演场地在戏院，放心，这里的灵体我们已经帮你清除了。”</p>
圣女娄娇麻木点头。</p>
车停在傩店门口，一个喇嘛过来背她。</p>
娄娇看着面前肥腻的背部，上面还有亮晶晶的油脂，一阵反胃。</p>
但无法，她只能选择上背。</p>
傩店有重兵把守，舒家现任宗主亲自迎接。</p>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闭着眼睛。</p>
但是有人胆大——姚威和周绪。</p>
她们一直在寻找那抹蓝衣的身影，自然不会错过这种诡异场景。</p>
“趴下。”姚威按住周绪的脑袋，两人同时往地上铲去。</p>
一道红色激光射向她们刚刚所站的区域，普通肉眼很难辨别。</p>
可是姚威的眼睛有四种视锥细胞，比普通人多一种。</p>
是x基因变异产生的，只出现在女人身上，男人变异会引起色盲症。</p>
她很容易在嘈杂的环境中分辨出不同颜色，正因为她这双眼睛，巡司局才费尽心机得到她。</p>
看样子那些偷看圣女而死亡的人，并非是什么玄学。</p>
而是视觉细胞遭到破坏，并在短促的红光中为她们植入了心理暗示。</p>
但究竟为何这样，姚威想不明白，更没有看见她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p>
“老大，我们怎么进去？”周绪揉着手肘问。</p>
姚威：“看机会。”</p>
戏院早已清场，台下的座椅全部撤除。</p>
大辩寺的人牵起警戒线，要求旁人无论如何不能踏进一步。</p>
警戒线将整个戏院包围起来，这里是出现鬼魂的第一个地方。</p>
圣女盘腿坐在舞台正中央的垫子上，身后有一尊纯铜的神像。</p>
神像长相奇特，不是常人认知里固有的神。</p>
而是一个巨大的婴儿面容。</p>
光着脑袋、不分性别的婴儿笑意盈盈、耳垂硕大。</p>
打眼望去样貌喜庆，细看却能让人浑身寒毛直竖。</p>
婴儿铜像露出的牙齿一共有四排，每一排都有超过二十颗牙齿。</p>
两边还有四颗野兽般的尖牙。</p>
并且这婴儿铜像的其中一只手，有六根手指。</p>
祂的弯弯的眼睛里，露出的是蛇一样的竖瞳。</p>
若仔细看便能看见，祂的舌尖似乎也从中间分开。</p>
总之，乍一看很神性，仔细看却很邪性。</p>
这也是为什么喇嘛们要求在场之人紧闭双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