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雷声止了,一双脚步轻轻来到床前,一只干巴巴的手从腰际伸了进来,缓缓向背对床外的柳如是胸前游动。柳如是转过了身,看着烛光中最为熟悉的身影,也许是席间与刚刚上楼时他过于兴奋和挣扎,让他额前那些奇怪的短发挣脱了发髻的束缚,一根一根的向下耷拉下来,让这位本已经开始雄起的老战士看起来非常的萎靡和滑稽。
本已经剃了青、换了新装,跑去北京做大清朝礼部侍郎的钱谦益,因为朱四带领的明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又满怀期盼的逃离北京,回到了南京,又在碰了一鼻子灰后回到了家乡常熟。头上的半边短发,依然长得那样缓慢,却一点儿都不会影响到钱谦益的长袖善舞。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钱谦益就是这样的金子,他有着金子般的魅力,他的文章总是让万千学子敬仰,他的功夫每每让面前这个少妇折服。
一只手在柳如是的酥胸上游走,小衣被他用另一只手剥落,祉裤也渐渐被他褪去,微微喘息的声音愈加急促,粉红烛光摇曳下的洁白曲线正春潮涌动。她总是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肆意索取,更无法摆脱对他的依赖。他爱她,百般的呵护她,就连这床上每次将要发生故事之前也是先要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砑红笺,青绫被,安排无限销魂事。只是每当和风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过后,便会立刻出现一头猛虎。猛虎开始搏击猎物,裹挟着风声,夹带着淫雨。他总是醉情于狂风之下她凄婉传情的声音,为了那一段段令人酥麻的歌声,纵然拼了一条老命也是值得。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总是显得很拧巴的钱谦益,面对柳如是的凄婉与绯红时,又总会爆发出野兽般的本能、最直接的本能。
“你醒了?”“你讨厌!”大圣,钱大情圣终于收了神通,和身边的柳如是小儿女般聊起了情话。雷雨之前柳如是的梦境和不快也被一场暴雨过后,激荡得一干二净。她绵软的依偎在他的胸膛,他怀抱着她的样子,就犹如捧着一轮明月。
“您请来的那位客人是谁呀,怎么见你对他恁般尊敬啊?”“哪个?”“就是那位仪表不凡的教书先生啊。”“哦,你说的是王世元啊,他他可是身世离奇,大有来头啊。”“大有来头,怎么个大法?”“有天一般大。”
钱谦益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不过他的思绪又被好奇的柳如是打断了。柳如是脸上的绯红微退,挑着眉毛问道:“他来咱们家已经旬月了,您莫不是要请他做家塾先生?”“不不不,他是贵客,是来和我手谈的,不可怠慢了他。”“他的围棋下的确实很厉害,见你每次和他对局都会败下阵来。”
钱谦益见两人刚刚欢爱过后,柳如是却提起了另一个男人,不觉打趣儿道:“呵呵,是啊,他的棋艺确实已经出神入化了。我们的秦淮八艳之首,莫非对王世元的棋艺产生兴趣了?”“你想什么呢?贱妾只不过是扬州瘦马,若不是有你钱牧斋垂青,至今尚在勾栏之中卖笑呢。什么秦淮八艳之首,还不是你们男人的玩笑而已?”钱谦益笑道:“什么样的男人敢于开我们河东夫人的玩笑,你这位宰相下堂妾可是让人高攀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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