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笑道:“您直接说把状元点给兄长不就成了嘛,他的笔迹您难道会不认得?就算用的是馆阁体,您也是偷偷研究了兄长的字迹和著作许久了,您当妾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还要在妾的面前买好。你们也是兄弟,犯不上让妾领您的人情。”朱四故作惊诧的把试卷拿重新拿过来一看,方才惊悟道:“哦,原来如此,这篇文章竟然是兄长的,刚刚怎么没看出来呀?”苏裴伸出玉笋般的纤手指向了朱四娇嗔道:“你呀,哪像个皇帝,根本就是一个痞子。处处都想占便宜,夫妻这么多年了,妾怎么还是看不透您呢?”朱四故作听错的反问道:“看不够?看不够那就多看几眼啊!再说朕又不会跑,把衣服脱光光,让老婆大人随便看。”“哎呀,你少来!”
一场决定天下学子命运的考核,就在小儿女间的情话中决定了下来。近千名考生,最后入选者二百五十人,一甲三名,头名状元自然会是王船山了,相信哪怕王船山交了白卷儿,朱四也会将头名状元点给他的。更何况在此次殿试的四条策问对答中,王船山的试卷还必须是最靠谱的。明末三大儒啊,可没有一个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怕是汉唐宋明加起来,能与三大儒对等或超过的也不多吧。
“兄长,朕以为这次殿试的题目你应该答得更好一些,却为何这样的中规中矩呢?”发榜后,朱四没有让王船山去到奉天殿外等着传胪大典上的唱名,而是直接宣他觐见,而且当面便是批评。王船山低头道:“臣以为身为外戚,又是文华殿大学士兼任工部尚书,本没有理由参加殿试,这已然让天下学子耻笑了。更是没想会被万岁爷点成状元,臣只想成为一个庶吉士便好,以便能身体力行恢复非庶吉士不能入阁的祖制。”
“迂腐,顽固!”朱四佯怒道:“要是照你这样的想法,亭林先生,瞿式耜他们又哪一个是庶吉士了?亭林先生是不是也该参加参加乡试和会试,考一个举人玩玩儿啊?虽如此说,这也是你个人的愿望,朕自当尊重,可你最后又忘记了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参加科举,而终究没能坚定信念,反被流言蜚语所累。好在你船山先生刻意收敛写就的一次答卷,便已经可以将把那些自诩饱学之士的答卷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朕也要感谢你能参加这次科举,使得朕终于能看到一份合格的答卷。如若不然,朕将会对天下文人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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