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性支支吾吾的咽了几口唾沫,这才说:“嗯,这不是因为这趟买卖做得太大,想给皇兄一个惊喜嘛,臣弟现在便呈奏。其实是这样的,臣弟只想着去安南打劫占便宜,不料却因为雁过拔毛,激怒了那里地方的土人,吃了一些亏。被他们追杀进了林子,结果这林子真的太大了,连给臣弟带路的向导都转向了,几千大军迷路在林莽里,差一点儿就喂了蚂蚁,结果绕来绕去就绕到缅甸去了。臣对缅甸人说自己是走错了路,缅甸人因为咱们害怕咱们大明,所以也不敢难为咱们,便联系了黔国公来接应我们。缅甸人还把咱们护送到了云南。不过到了边境,黔国公就看见了这些好东西,原来缅甸的这些翡翠就生在与大明边境的群山之中啊。若不是黔国公识货,臣弟肯定是不认识什么是翡翠原石的。皇兄,皇兄?”
候性叫了两次,才终于把朱四拉回到现实。“皇兄,我看咱们还是别打安南的主意了,那地方估计也没缅甸有赚头,况且若是打缅甸,臣弟还能拉黔国公一起干。就算是不打仗,改行到缅甸开矿去也成啊!”
朱四终于不再流鼻血了,他将两个手帕从鼻孔里拔出来,全塞到了候性的手里,还对他骂道:“瞧你这点儿出息,收复安南的战略昨天才定下来,今天你就怂恿朕把它改了?可能吗?再说你以为沐天波能帮你什么忙?孙可望打云南的时候,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有世代镇守云南的旨意在手,他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不觉朱四又回望那块巨大的斐翠,声音渐渐变小:“不过看他的眼里,陪你一起当倒爷儿还不差。”
这时舒窈跑来拽着朱四的袖子央求道:“四郎啊,这么大一块玉,咱可不能就放在御花园里,万一要是被人偷走了怎么办?”朱四气的点着舒窈的额头问:“朕怎么会娶你这么即傻又贪财的婆娘,这么大的东西,你给朕偷一个看看!就算是来几十个盗贼,没等到把这玩意儿运出筒子河,就全得累吐血!”
说着又抢回候性手里的两根儿象牙手帕在舒窈面前晃一晃说:“谁要是傻到想把这块大石头搬走,准会跟朕刚刚一样!再说几十个盗贼能进的了皇宫吗?”舒窈弱弱的说了一句:“您那不是累出来的,是吓出来的,再说那是鼻血呀。”朱四说了句:“要你管?流的是朕的血,给你手帕。”“这手帕是皇后姐姐和清儿”“你拿去帮朕洗一洗不行啊!这是朕要带走的,省得路上看到什么再被吓到。”“哦。”舒窈乖乖的拿走了帕子。
候性还没忘了追问朱四:“万岁爷,那咱还去不去安南了?臣弟怕这次若是再挨打了迷路,就走不到缅甸啦。”朱四说道:“让你小子带兵打仗,就是个废物,你就是一个运输大队长,好在这是在把好东西往家里运,要是把大明的武器装备都赔在安南,看朕怎么收拾你。别管缅甸有多大的翡翠了,那边的事儿沐天波早就上过几封奏折了,他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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