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必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李元胤也再没办法了,只有继续解释,可至于听得懂听不懂,就都得随他了:“既然北郭城相对于其他地段更容易打下来,而万岁爷又许给你主攻的好处,你不翻山越岭的帮城南去清理敌军,你让谁去?打下了南郭城,你还是原本负责北边儿的主攻啊?所以你当然得再返回城北啦。告诉你,这个难度是必须要克服的,如若这不是咱们大明自己的都城,你在神烈山上架起几十门大炮,整个南京的宫城就都成了马蜂窝啦。”
一听到这样的办法,高必正是真正的点头如捣蒜了:“嘿嘿,小李子,这个办法好!明天咱就架大炮”“你有病啊?你要是敢架大炮炸皇宫,万岁爷还不把你给阉了?我那只是说说而已,是有这么一种办法,可咱们却执行不了啊,等你把皇宫炸的满天飞了,你让咱家的万岁爷住哪儿啊?那才是万岁爷的家!”朱四在一旁插话道:没关系,你就让他炸,回头朕带着老婆孩子都去他家,他要把所有房子都给朕腾出来,自己去睡马棚。
高必正一边摆手说‘决不答应’,一边又说:“啊,原来南京皇宫是万岁爷的老家啊?可没听马进忠说起过呢?”李元胤又一拽高必正的胡子骂道:“你个棒槌,万岁爷的老家在哪儿关马进忠个屁事儿?皇宫不是万岁爷的家,哪里还会是呢?听懂了吗?听懂了就赶紧滚回去准备!再要是叫我小李子,不用等万岁爷,老子自己就先阉了你!”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长江之水在悄悄的拍打着江岸,江岸之上,六月初天的这一晚,本该娇柔着的青草却摇摆着鬼魅般的舞姿。夜风婆娑着、哀鸣着。郭城上,两名汉军老兵靠在一起,在叨念着一个个死去战友的名字和他们的过往。最初守在外金川门上一营的正白旗汉军,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们很怕哪一天如果他们两人也战死了,这一个营的战友连名字也都消逝在东去的江水中,从此便再也无人能够想起。
远在辽东的家,庄稼如今可长的好?父母亲人们现在应该还在睡着吧,不知今夜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梦?管虎想着想着,思绪被身边刚刚叨念完战友名字的鲍二打断了,“你小子又在想家了吧?”鲍二笑着向管虎的肩膀上狠是一拳,打的管虎一激灵,茫然中回到了现实,叹了一口气说到:“都好多年了,真不知道现在回去,家还在不在喽,更不知道再不回去的话咱俩还在不在啦。”
鲍二笑骂道:“竟说些屁话,营里能剩下咱们哥儿俩,那是老天爷给咱哥们儿留了活路,哪能说绝就绝呢?只是我没你好福气,父母如今都在,你哥哥我如今就算想回家,可哪儿是咱的家呀?”管虎说:“哥,没问题呀,等仗打完了,你就去我家。咱那‘李千户村’啊,男的就会打仗种田,可要说那女的呀,一个个都是活脱脱的塞外西施!”
鲍二鄙夷道:“呦呦呦,瞅把你颠儿的,窗户纸都吹破了!还塞外西施,这真西施可是就在距此地的南边儿不远啊,这么损人家美女,你见过美女吗?就你们村儿里那几只臭鱼烂虾,说句话要是不从嘴里喷出一股子高粱花子来,我就谢你祖上积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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