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今日又临幸了谁家娘子啊?”皇后苏氏挺着大肚子,一脸的不怀好意。“呸!还临幸谁家娘子,老子的名声就是被你们给糟蹋了,再也临幸不了谁家娘子了。这几天怕是再想出门儿,就得被满桂林的三叔二大爷给临幸啦。”“不出门也好,昨天妾陪万岁去太后面前问了安后,妾留了下来陪太后说话,还被两位太后狠狠的斥责了呢。说妾守不住万岁爷的心,害得万岁爷每天到街上乱跑,去沾花惹草。”朱四没好气儿的斜眼看她道:“那大街是走路的地方,又不是花市儿,哪来那么多的花可以惹?母老虎到是满大街都有、遍地都是。朕这才刚刚于虎口中脱险啊!诶,对啦,舒窈和穆清哪儿去啦?”说完,朱四回头搓着双手,就要去找她们俩,还探头探脑的喊:“舒窈!穆清!朕的两位爱妃呢!想死朕啦,快来啊,帮朕败败火!”
满庭院都飘荡着朱四粗鄙不堪的靡靡之音,当朱四正哈着腰一副猥琐的表情四处寻觅两位美人的时候,这才刚要走出苏皇后的门。迎面就看到了亲老娘慈宁太后抱着孙子正往这边走呢。朱四于是立刻换做了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走上前去,一本正经地见了礼。可没等说上几句话,就谎称肚子疼,吃的东西不干净,赶紧屎遁了。
“你母妃又不会吃人,跑个什么?”“儿臣确实腹痛,急欲出恭。”“出恭、出宫,皇上到是天天出宫。”老娘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座到台阶上就哭喊老皇爷,告罪自己生了个混账儿子。跑是别想了,伺候着吧。苏皇后,也忙不迭的劝,舒窈和穆清也不知道这会儿都从哪里忽然变出来的,也全都跑到太后老娘身边儿赔着不是。梅儿和兰儿也跪在最后面一句话都不会说了。再算上朱四,六个人是怎么劝也劝不好,老太太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太监宫女们更是跪了一地,这可吓坏了朱慈炫小屁孩儿,连他也煽情的鼻涕眼泪直流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看到孙子哭啦,立刻在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迅速收住了自己的哭腔,迅疾地换做了一个笑脸把那臭小子抱在了怀里,又眉飞色舞的逗弄着他,嘴里还说:“乖孙儿啊,你可不像你的父皇,乖孙儿是最乖的,不哭不哭,走,跟皇祖母去抓蛐蛐儿,咱娘俩再去把刚才不听话的那个宫女揍一顿屁股就好啦,对啦,还有那个植物人儿全为国,他呀现在算是假的,咱娘俩这就去把他打成真的植物人儿。”
几个人颤栗的互相看着,也许内心都在共鸣:“太暴虐啦。”老娘去抓全为国了,看来全为国今天真的是赚了,朱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泼道:“招谁惹谁了?这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这小屁孩可以抓蛐蛐儿,还可以打宫女的屁股。还可以去把全为国打成真的植物人儿。朕就活该挨骂?连儿子都不像朕啦?那到底像谁呢?不行,这事儿朕可得好好查查。”
朱四的两位母亲对这个皇孙简直是视若珍宝,毕竟这是她们唯一的一个在世的孙儿。在朱四来到这个世界时,脆弱的南明正在遭受武冈的刘承胤制造的叛变。如果不是当时何腾蛟援救及时,以及此前有他的辖制,刘承胤几乎就要了朱由郎的小命儿了,虽然最后得以幸免,刘承胤和他的乱兵却真真的要了一大批朝臣和后宫的小命。陈友龙当时还是他的部下,也因为这次刘承胤的造反他没有跟从,所以到如今,陈友龙还一直混迹在大明的军伍里,不过陈友龙这人到还是忠心爱国的。
在那次叛乱中,永历皇帝刚满两个月的年幼皇子被丢弃在了泥沙之间,后妃和群臣们在跑路时因为都没有车马,所以都是在徒步追随着皇帝的车马赶路。永历皇帝那辆所谓的‘御撵’刚过了二渡水,浮桥便断裂了,后面的人因此不得逃生,所有的人都被伴随着刘承胤叛军而来的清军追兵,劫杀了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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